“我气的可不是这个,既然都确定了是玉清郡主害我和孩子,我让他帮我和孩子出这口气,让玉清郡主付出些代价,他竟然以为我是为了景来和过去的情仇,借机报复玉清郡主!”
她拉着容月控诉道:“你说说,他这样想我,我能不生气么?我都要气死了!”
容月理解姜婠的恼火了,但是谢知行这样想,又不能说错。
谁让以前姜婠太造作,且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的,谢知行又不信她在改,对方恰好是她以前恨不得除之后快的玉清郡主,很难不这样以为。
容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叹气,给姜婠顺了顺气。
姜婠气了一阵就不气了,不值当。
哼,谢知行不靠谱,她还真就不指望了,等她好了,自己想办法出气。
玉清郡主是吧?给她等着!
。
齐王府。
“……你简直是胡闹!那郑氏是本王用来渗透四海船行,今后有大用的,你竟然为了这点子争风吃醋的事情,把本王埋了多年的一枚棋子毁了!”
齐王的书房内,齐王正冲着玉清郡主劈头盖脸的训,气得脸色铁青。
能不气么?郑三娘可是他极为要紧的一枚棋子。
当年郑三娘弑夫,是和奸夫一起杀的,而那个奸夫,正是四海船行的女婿柳振东。
柳振东与郑三娘年少时本是一对有情人,却各自婚嫁,柳振东入赘了四海船行背后的东家楼家,却一直放不下郑三娘,就暗中通奸,还有一个奸生子。
六年前,郑三娘的丈夫发现了两个人的奸情,还知道了儿子不是自己的,气得要杀郑三娘母子,还要揪出奸夫一起杀了。
两人先下手为强,把郑三娘的丈夫杀了 ,被郑三娘的婆婆发现端倪,柳振东重金收买了京兆府尹压下此事,保郑三娘无罪。
因事关四海船行,京兆府尹上报了他,他就让京兆府尹叛了郑三娘无罪,自此拿捏着这个把柄。
如今楼家家主年老多病,唯一的女儿楼氏是个女子不好接管家业,眼看柳振东就要掌控四海船行为他所用了。
可他这个女儿这么一折腾,谢知行查到了郑三娘,还派人探查了当年这件案子的内情,他不得不逼郑三娘自杀,断了谢知行的线索。
可郑三娘死了,难以佐证柳振东的奸情以此拿捏,且失去所爱必定生恨,那柳振东可没那么好掌控了。
若非实在疼爱,他真想抽一顿这个女儿。
玉清郡主道:“父王别生气,女儿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啊,”
“女儿以为,周家被灭,只要郑三娘稳住,谢家就算有疑,没有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反正郑三娘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死都不敢乱说的,谁知道……”
齐王气急败坏:“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做这件事,你以为谢知行是什么人?他当年能帮皇帝上位,赢了本王的多年谋算,他的手段心计摆在那里,能那么好糊弄?”
“何况,你要杀一个不守妇道的姜氏便罢了,他或许还不会在意,你还对他的两个孩子动手,他岂能罢休?”
“如今即便郑氏死了,他也已经猜到此事与齐王府有关,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啊,真会给本王添乱!”
玉清郡主硬着头皮解释:“可女儿一开始没想动那两个孩子啊,女儿只是想对姜氏动点手脚而已,一开始女儿没让人害命,女儿也不知道那个船夫会自作主张这样做。”
齐王惊疑:“不是你让船夫弄死姜氏和那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