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好在脑子里捶打先前立人设的自己,然后老老实实草人设:“轩辕确,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好了!”
是对她越来越好,好到诡异。
轩辕确怔了怔,松开手,问:“你不喜欢?”
“怎会?”甄好冲他咧开一个笑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只是在想,我甄好何德何能让摄政王如此,简直是三生有幸!”
活灵活现的神情,眼里仿佛有光。
轩辕确眉眼缓和,眸中似有一点笑意,淡淡说道:“本王还记得,你挡在正华门前,当街说什么来着?”
甄好笑容皲裂:“……”
说的是当众示爱那件事?
社死是不可能社死的,最多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但一会儿后,她又笑了,把后面的示爱忽略掉,摘了比较保险的一句:“我姓甄名好,我真好!”
“所以,你说你何德何能?”轩辕确越发喜欢她的性子。
可能记仇,但她不会沉湎于不愉快的事里,就这么鲜活,好似永远都是五光十色的,不会被任何逆境打垮。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赞,甄好自然也不例外,鼻孔都能过火车了。
她笑嘻嘻,趁机提要求:“要不,明日一早就把阿爽接回来?”
轩辕确看着她,漠然反问:“得寸进尺?”
有一种人,怒而不发却能吓人腿软,默不作声却能叫人心头发毛。
他就是这样的人。
可他如今对她,基本有问有答了。
甄好长了个葫芦胆,偏就敢虎嘴拔毛:“我都好久没有见过阿爽啦!话说,那一日我坠河后,他有没有被吓哭啊?”
甄乡说了,轩辕爽就是那天知道的她是他妈。
她不敢想象,这孩子第二次见她“死”,会是什么心情?
轩辕确历来原则性很强,说了后日早晨去接必定只能是后日,但——
她提到坠河的事,宛如在他心坎上钉钉子!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塌下去一块,竟退让了,愿意为她而改变主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顿了顿,又坚持了原则性的东西:“该罚多少便是多少,你莫要替他讲情。否则,抄书的数量再翻一倍!”
甄好眼眸一亮。
看来,甄乡说的是真的,轩辕确应该是真的喜欢她!
“知道啦!”想到明日就能见到崽崽了,她心情一好,便想给点奖励。
她抬手,想小猫挥爪一样朝他招了招手:“轩辕确,你凑过来一些。”
轩辕确不明所以,凑了过去。
她动作幅度很小,微微倾身,他脸颊上便突然多了软软湿湿的触感!
他一愣,旋即嗔了一句:“注意你的伤,别乱动。”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动作却完全相反——为了不让她胡乱动弹拉扯到伤处,他迅速抬手捧住她的脸,将一个脸颊吻变成了亲嘴!
经过甄好那么多次的“技术指导”,如今轩辕确的吻技也略微拿得出手了。
但他没有吻太深,许是顾忌她的伤势,相对于之前的那些反攻,此时的他多了小心翼翼。
尽管如此,甄好还是被亲得气息紊乱,身子都软了。
一吻作罢,她靠在他肩头喘气,担心她动作太大会疼,轩辕确轻轻搂着她。
平复呼吸后,他低声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去膳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