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衙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亨利的嘴里念念有词,张牙舞爪的同时喋喋不休的说着:“该死,你们要吃外交官司了,我要找大英帝国驻天津的领事,你们无权传唤我!”
郭嘉河猛拍一声惊堂木,只听的“啪”的一声,亨利被吓了一跳也闭上嘴了。
郭嘉河说道:“堂下外国人,可知本堂为什么叫你前来?”
亨利都没有瞅郭嘉河一眼,但面容露出轻蔑之色说道:“你无权审判我,我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郭嘉河又一拍惊堂木说道:“亨利,不用你的供词,我照样能定你的罪!”说完郭嘉河又说道:“那个渎职的河兵何在?”
河兵被带上堂,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郭嘉河向河兵说道:“堂下河兵,你姓谁名谁?说说你管辖那段河堤被挖的事情吧!如实说来,否则本官定让你生不如死。”
河兵见县令都将亨利传唤到堂,心中也对县令佩服了几分。
于是说道:“小的名叫马志远,担任巡防河兵己经三年了。去年亨利买下海河北岸那块地后,今年开春开始建库房,为了抬高地基,让手下民夫来挖河堤,一开始我也劝阻过,可被亨利暴揍一回,我挨打后向河道伍长做过汇报,可伍长说,洋人知府都管不了这些洋人,让我不要再管了。我就没有继续管。”
郭嘉河说道:“那河堤挖成那样你们就不管了吗?伍长前来回话,伍长你姓谁名谁?马志远可曾向你汇报过此事?此事可曾汇报给主管河道的县丞?”
伍长也跪了下来说道:“小的王五,担任伍长两年了,马致远确实汇报过此事,河堤被挖小人怕受到上官责罚,所以未曾汇报,小的本想待春秋征用徭役之际,让徭役填上这个窟窿修复河堤!”
郭嘉河大声喝道:“好你个伍长!你真是用国家的钱,填补洋人的大窟窿了。万一今年此处河堤垮塌,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郭嘉河向文书命令道:“文书将两人供词记录下来,让这二人签字画押。”
郭嘉河走下大堂,走到堂前环顾一下看热闹的人群拱手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情况大家己经知道了,但仅凭这两个公人还不足以证明亨利所犯罪行,还有人愿意指证亨利盗挖河堤的事情?”
郭嘉河在任名声不错,众人对洋人的行为也是义愤填膺,周围两个村子的人也联名指认亨利盗采河堤。
文书将供词让河兵和伍长签字画押后,又将村民的证明书收上来。
郭嘉河又拍一声惊堂木,说道:“亨利,你看看这么多人指认你盗采的河堤你可承认?”
亨利满脸的不屑说道:“是我让人挖的,我承认,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们清国的法律审判不了大英帝国的子民!”
郭嘉河向文书说道:“写下来让他画押!”
文书将笔录拿到亨利面前,亨利突然暴起将笔录撕个粉碎,然后嚎叫道:“噢!fk!都说了,你们的法律审判不了我!”仗着身高甚至将文书撞了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