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青山 作品

27. 第27章(第2页)

 




    言心莹忍不住问:“衔玉后来如何了?”
 




    白潏露摇首:“后来我家中出了事,我入傅府为奴。衔玉也再寻不到了,如今……”她叹一声,没说下去。
 




    言心莹清楚她未说出口的话。衔玉如此性情,大抵不会有人家愿意收养它了。在野外狸奴又能活多久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衔玉的结局不言而喻。
 




    她沉默片刻,转开话题:“你家中出了何事?”
 




    白潏露道:“此事不重要。我庆幸当时还年幼。年幼时心性纯真,爱一人,不求有得。换作今日,伤害我的,何必再留?我大抵会与家人一样,弃了衔玉。”
 




    “公子便是衔玉第二。他从前不羁、宽厚、慷慨,眼下却多疑、易怒、不近人情。娘子与他分离七年,或许也念了他七年。见到他如此模样,娘子心里大抵比我当年见到衔玉时更失望,更伤心。娘子或许是一时接受不了他的变化,或许是爱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七年前的那个人,或者说,有着相同性情的人。”
 




    此言竟与南宫雪所说不谋而合。言心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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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喜欢的只是洒脱、豁达、宽容的人,而非傅徽之。
 




    “这些年公子如何念着你,我看在眼里。而今他待你如此,亦是半真半假。娘子该知道,以他的性子,绝不愿连累你。”
 




    言心莹低首沉默。
 




    白潏露继续道:“我说这些,不是因为我喜欢公子便希望你离开,而是真心希望公子还有娘子都能活得轻松些,不要再伤人伤己。七年的时间很长,望娘子早日认清自己的心,别再空耗下一个七年。若娘子不能继续爱护公子,也请别再伤害他,早日归京。娘子在此一日,公子便会痛苦一日。”
 




    她在一日,傅徽之便会痛苦一日吗?可笑。言心莹如何也想不到有一日她会成为傅徽之痛苦的根源。
 




    白潏露起身朝外去:“不论娘子最后选择留下还是归京,都没有错。如今这个年纪,若我与娘子易地而处,也做不到更好。”
 




    “潏露。”言心莹第一回如此亲切地唤她,“你是个好人。你家公子能得你相助,实是幸事。”
 




    白潏露停步,半晌不语,再开口只是问:“娘子吃些什么?”
 




    言心莹不好再拒绝:“你看着煮罢。”
 




    白潏露最后道:“这些话娘子别与公子说。”
 




    言心莹苦笑一声,她如今与傅徽之哪里还说得上什么话。
 




    遥夜沉沉。
 




    傅徽之于门前勒马。
 




    他看着燃灯的堂屋下了马。
 




    白潏露出门牵过他的马,问:“公子吃了么?”
 




    傅徽之一面解开裘衣一面进门:“在外吃过了。”
 




    言心莹早听到动静,忙对着铜镜再整整仪容、衣裳,开门出去,走到傅徽之屋门前。
 




    屋门未合紧,一看便未闩。她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进去。
 




    傅徽之拿笔的手一顿,抬头望向她。
 




    “进门前不会先叩门?”傅徽之忽然冷笑一声,“哦,我倒忘了。我不过是反贼,女郎为高官之女,何须对我有礼?”
 




    他搁笔危坐:“贵人有何见教?”哪有半分卑微姿态。
 




    言心莹强抑新起的怒火:“傅徽之,你何时也学会逞口舌之快了?”
 




    傅徽之闻言低眸,身子前倾屈臂撑于案几,十指交握承颏:“有何事,说罢。”
 




    言心莹伸手:“银香囊还我。”
 




    “什么银香囊?”
 




    言心莹上前两步:“你休要假作不知!那夜我在城西林中打斗时被人削断了腰间绦绳,银香囊便遗失了,非我故意弃下!第二日我亲眼看见你入林中拾起了银香囊放入怀中。傅公子,送人的物件岂有收回的道理?”
 




    傅徽之淡淡道:“我是拾走了,可不过是寻了处山水遗弃了。女郎自己未曾收好,应当要不到我身上罢?”
 




    言心莹咬了下牙,收了手:“好,那你我各退一步。”
 




    傅徽之不禁抬头望向她。
 




    言心莹道:“我将我这七年的事告诉你,你也告诉我。这很公平,算是补了七年前你我被迫分手的遗恨。我也可再无顾念。之后我会回京,不再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