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青山 作品

26. 第26章(第2页)

 




    傅徽之又开尊口:“言心莹,你以为你我之间到走到如今是因为这些小事?”
 




    “小事?你说这些都是小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
 




    言心莹不明白,这些困扰她很久的事情在傅徽之口中却不值一提,那她何苦借用南宫雪的身份跟在他身边?除了这些事,他们之间还隔着什么?难道傅徽之与南宫雪想的一样,就因为他眼下沦为反贼?与她身份悬殊?
 




    “你还不明白你我之间隔着的是什么?”傅徽之上前一步,与言心莹之间相距不足一拳,“是七年的人事!我早不是当年的我了。不论你当年因为什么喜欢我,如今你可还能看到半分?”
 




    距离太近了,言心莹忍不住退一步。
 




    “除了容貌……”傅徽之忽然笑一声,“唯一未变的容貌你都察觉不到。”
 




    傅徽之忽然伸手撕扯自己被火烧伤的脸。不一时,便扯了一小块皮肤。
 




    言心莹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疼了,她忙伸手抓住傅徽之的手腕,急道:“你做什么!”
 




    抵不过傅徽之的力道,她又伸了另一只手,却还是不济事。她眼睁睁地看着傅徽之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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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半面的皮肤生生扯下来。
 




    她惊得松了手。
 




    很快,她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原本傅徽之背对着月光,她看不清。眼下傅徽之的手举在耳侧,月光透在那块皮肤上,她看清楚了,是完整的一块。若是真皮肤,如何能这么完整地撕扯下来?
 




    可这也太真了,当初傅徽之病倒时她还曾近距离观察过,竟未察觉有异。
 




    “你连真相假相都分不清。”傅徽之松了手。
 




    言心莹看着那假皮坠地。此事她也挺冤枉的,她伪装成南宫雪须日日戴着帷帽。若能每日看见傅徽之的脸,她应该会早些发现破绽的。
 




    傅徽之缓缓道:“你还能知道什么?”
 




    无人在意的角落,白潏露不知何时回来了,默默拾起那张假皮。这皮很难做的。
 




    言心莹看在眼里,便猜是白潏露做的,暗忖此人会的东西还真不少。
 




    忽又想起傅徽之说的话,言心莹怨声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啊!”
 




    傅徽之一字一字道:“我的事无须你预。”说罢转身欲去。
 




    言心莹忽又开口:“那你呢?”
 




    傅徽之停步。
 




    言心莹近崩溃边缘,对着傅徽之的背影喊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七年在做什么?不想知道我如何学的武艺?不想知道我因何这个年纪了,才有婚约?不想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欢庞显!”说到最后一句话已接近嘶吼。
 




    傅徽之深深吐息几回,以一贯冰冷的音声回道:“不想。”而后未作停留,迈出了门限。
 




    酸楚自心口蔓延上来,直至眼、鼻。言心莹庆幸自己没有燃灯。在黑暗中剖开自己的心给别人看好像没什么负担,她也可以随意地流泪,不会有人看见。
 




    白潏露端来刚煮好的汤饼来,唤傅徽之:“公子,吃些罢。”
 




    傅徽之不止步,只道:“给她吃。”
 




    言心莹立即道:“多谢,不吃。”而后“砰”一声合上门。
 




    闻言傅徽之步子只停了一瞬,而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一阵寒风吹过,白潏露不禁打了个寒战。
 




    真冷啊。她端着碗往自己的屋走去。
 




    言心莹听着渐远的步声,背靠着屋门坐了下去。
 




    ——“不想。”
 




    就算六年寻不到人,就算被迫应下婚约,都没有这两个字令她绝望。
 




    连她的事都不关心了,还能是爱她吗?她无法再欺骗自己。
 




    当日她曾与南宫雪说过她已做好不被爱的觉悟,若不被爱了,她也会作为朋友替傅徽之翻案。可今日方知,她根本没做好觉悟。真正不被爱时,她没办法轻易放下。
 




    她又想起当日南宫雪问她究竟喜欢傅徽之什么,她不能答。如今她仍然不能答,但她知道她喜欢的绝不是眼下这个令她痛苦的人。
 




    一个人经历了一些事,性情大变后,他还是原来那个人吗?她还应该爱他吗?
 




    她忽然苦笑一声。如今傅徽之不爱她了,她也不爱傅徽之,不是正好么?
 




    心里的防线失守,身体也逐渐受不住四面袭来的寒意。
 




    言心莹紧紧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双臂间。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