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佳肴 作品

36. 主播和她的朋友(第2页)



    现在好了,各家老板都在搞着大甩卖,提前做好了拆迁准备。
 




    坐在店门口晒太阳的夫妻俩嗑着瓜子,畅聊美好生活。
 




    “老婆,拆迁款下来以后,咱是添辆好车呢,还是再买几套商铺出租?”
 




    “就知道买买买,你这个败家的,拆迁款还得给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读书用!”
 




    ……
 




    总之,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除了闭店的邬鹏。
 




    两人一早先去了邬鹏母亲家。
 




    半天没人开门,还是对门的邻居说邬鹏这两天都住在店里没回来。
 




    也许离开放满母亲旧物的家里,能减轻他睹物思人的感伤。
 




    “谁啊,家里有事,今天不理发。”
 




    一个清瘦的黑发青年拖着沉重的脚步给两人开了门。
 




    青年穿着灰色的卫衣、黑色长裤,胳膊上还带着黑色的孝环。
 




    “打扰了,我们不是理发的客人。”
 




    阮铃出示警察证件:“我们是南江市公安局的刑警,今天来找你是有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
 




    “你是邬鹏吗?”
 




    邬鹏怔了片刻,随即点点头,“我是,进来说吧。”
 




    一进门,浓烈的美发药水味熏得江鹤皱起了眉头。
 




    “这两天没有开窗通风,屋里味有点大。”
 




    说着,邬鹏打开了两侧的玻璃窗。
 




    江鹤环视四周,
 




    邬鹏的美发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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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两个有镜子的操作台。
 




    店面虽小,但十分整洁,亮面的地砖干净得晃眼,装修布置也温馨可爱。
 




    能看出来,邬鹏很用心的在打理自己的小店。
 




    阮铃语气轻柔道:“我们知道你母亲两周前去世了,抱歉在这个时间点打扰你。”
 




    邬鹏扯出一抹虚弱地微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没事,你们说吧,我缓过来了,这两天就准备开业了。”
 




    “好,那我们问了。”
 




    阮铃定了定神,问道。“你和冯佳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她平时住在这个店的二楼?”
 




    邬鹏看了一眼二楼的楼梯,回答道:“是,她刚毕业的时候没钱租房子,就住在我这里。”
 




    “现在她已经有收入了,为什么还住在你这里。”
 




    “她直播的工作,我也在帮忙。她住在这比较方便。”
 




    阮铃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帮忙指的是你通过替她聊天的方式,帮她维系看直播的男客户吗”
 




    邬鹏叹了口气说:“看来,她都告诉你们了……”
 




    他解释道:“这在主播圈很常见的。”
 




    “漂亮的女孩哪个不是从小被身边男人吹捧着长大的,她们就没学过低姿态姿态哄男人。”
 




    “不图男人钱的女孩,哪用得着搞伏低做小那一套。”
 




    “要不是佳人非要走主播这条路,她根本用不着跟男人低头。”
 




    听邬鹏这意思,似乎不怎么支持冯佳人做主播。
 




    江鹤停笔问道:“你觉得冯佳人这条路选错了?”
 




    “我不是觉得她选错了,只是替她不值。”
 




    “别人都不知道,她小时候学舞蹈、参加艺考有多难。”
 




    “她十六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了,两个人谁都不要她,更不愿意供她继续学舞蹈。”
 




    “她为了要学费继续上学,到她爸公司门口磕头被赶走,就去她妈新家门口下跪……”
 




    “她亲妈还怀疑佳人找她的目的是为了勾引继父,把佳人的脸都打破了。”
 




    “最后还是从小带她的外公外婆知道了,出钱供她学的舞蹈。”
 




    江鹤和阮铃完全想象不到,昨天见到的那个像小白兔的年轻女孩,竟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难为她了,经历过这些,还能保有现在的清纯活泼。
 




    “既然你这么替她不值,为什么还帮她聊男人?”江鹤问道。
 




    “她觉得能挣钱就行。作为朋友,我能做的只有支持她。”
 




    阮铃并不认同邬鹏的想法,她一脸正气地说:“你这不是在支持她,你是在帮她骗人!”
 




    “骗人?”
 




    “警官,你去她们公司看看吧。”
 




    “她们那里八成的神颜主播都是靠化妆、滤镜堆起来的假人。”
 




    邬鹏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他说道:“这帮人要是没有滤镜,连当我这种理发店模特的活都接不到。”
 




    “起码佳人是真的有才艺,她就是差在不会讨好男人。”
 




    这话倒也不假,江鹤心想。反正都有水分,谁挣钱不是挣。
 




    “而且我们从来没有受过平台外的转账和礼物,也谈不上诈骗。”
 




    阮铃觉得和他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遂拉回正题。
 




    “我们找你不是追究这件事的。”她说。
 




    “那是?”
 




    “滕阳,你聊了很久吧?”
 




    听到滕阳的名字,邬鹏原本淡漠的神情竟然鲜活起来。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半晌才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