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空幻 作品
169. 第 169 章(第2页)
“哈哈哈,你也是这么想吧,所以我才说那个女人太心高气傲了,自以为可以掌握一切,最后玩火自焚也是活该。”
抑郁不得志、残缺孤寂的人生足以扭曲一个人的心智。常俞曦无处宣泄的情绪,令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她将怨恨倾注在了这个拥有霍召血脉的孩子身上。
所以风临宸从来没有在常俞曦身上,感受到过多少作为母亲的温情,有的只是严苛的要求与教导。
“她把风临宸作为谋取权力的工具来培养。她知道,只有在最接近皇位时,再被拽下来,才是最痛苦的。”乔复道:“她已经不正常了,决心要父债子偿。既然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弃道义、不顾一切,那她就送这个孩子扶摇直上,再跌进泥里。”
“当然,她不会允许傀儡失控,所以她在风临宸身上下了剧毒。”一旦事态的发展超出预期,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夺走,这个她从大火中无意间留下的生命。
“你既然知道这一切,又为什么还要帮她?”良玹瞪着乔复,“这些人的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了。我为什么会成为萧梁的国师?因为老国师是我的父亲。他这辈子当真是迂腐又固执,助纣为虐,还想要撇清自己。”
帮着风峪预言,却指责风峪弑母杀亲。算出常俞曦的命数,最后又于心不忍悄悄给她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当然,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认为那个古祭司墓并不是好兆头,数次抗旨,严辞拒绝了风峪令他研究的要求。就这样僵持了太久,风峪耐心耗尽,认为他有异心,一怒之下将他毒杀。
“不过,我和他修行的观念一直有冲突,断绝往来好多年了。我也不全是为他,才当这个国师的。我更感兴趣的,是那座坟墓里的东西。”
所以他不介意为风峪效命,也不介意帮助常俞曦,更不介意让萧梁甚至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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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不过,他还是料错了一件事,他没有料到,自己起初不过是觉得那样脆弱的女人会更好控制,就刻意接近帮助她,安抚宽慰她,想要将人培养成听话的棋子。谁知道最后竟然会被这个“疯狂的女人”吸引,会对她上心。
“我这辈子,最傻最天真的时候,大概就是问你的母亲,愿不愿意放下一切跟我走。”乔复忽地大笑起来,像是在嘲笑着那个愚蠢的自己,“她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我用了几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她对我付出一点真心。”
良玹问:“你认为那样的人,那时候还有情爱可言吗?”
要勇敢到什么地步,才会在那种境况下,再去相信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幸福?
“是啊,她早就没有心了。”乔复声音发狠,一把掐住良玹的下颌,疼得她嘶出声,他阴森地盯着良玹的脸和那神色漠然的眉眼,恨声道:“而且,那时候你出现了。你成了她唯一的寄托。而风临宸也变为一个为你铺路的工具。她不再执着于报仇,她要将你送上皇位。”
在常俞曦被权力与欲-望裹挟着扭曲的世界里,那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她的生命,那个真正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可以与她共享权力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还能再说什么?当然是各凭本事,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所以十几年后,时机全部成熟,相比于天赋优越却温吞怯懦的风琅玄,他选择了同样疯狂贪婪、有野心的风临宸。他破坏掉常俞曦对风临宸的掌控,保下了风临宸,一次次利用这个与自己相似的疯子去实践古祭司留下的遗迹,去接近“神灵”,探知窃取力量和秘密……
在这个混乱又充满欲-望的故事中,最后似乎都只剩下了最纯粹的价值和野心。心慈手软的人,情感丰富的人,都不会有好结局。只有不择手段、铁石心肠的人才有可能迈过一个又一个天堑,走向自己追逐的顶峰。
“我真的很想亲口问问她,有没有后悔过,后悔没有和我走,后悔没有寻求我的帮助。如果当年她愿意答应我,就不会被自己养大的狼反噬。”
在后来的那些年里,随着风临宸的长大,风峪也逐渐能从他的长相里发现端倪,常俞曦反而乐得能够恶心到他。
他们二人的关系也越加扭曲,维持着面上的相敬如宾,实际上却相看两相厌,又顾忌着各种缘由,没办法将对方怎么样。
每一个人自以为正确的决定,都在共同推动着未来的走向,向着毁灭的终点进发。
“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去嘲笑别的人是不是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了?”良玹顿了一下,又道:“甚至我觉得你更像是那个百步的。”
知晓一切、身怀异能、来去随心……比任何人的起点都要高,最后居然还会让自己成了一具干尸一样的东西,实在不像是什么明智的人。
“那是因为风临宸那个……”乔复语气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闭了嘴。
“看上去,你也是玩火自焚、自作聪明的人。”良玹讥诮道:“故事真精彩,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乔复被她的奚落气得胸前剧烈起伏,面部干瘪的皮肉都在抽搐,他闭眼片刻,终于冷静下来,扯出一个笑容,“只要你有这张脸,就足够了。抓了你,带回去交给他,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良玹却没有收敛分毫,“哦,交给谁啊?说了这么多废话,空有雄心壮志,结果还是当了别人的走狗。”
乔复哪里想到在听完这些故事之后,对方没有丝毫惊吓或是好奇疑惑,反而对他冷嘲热讽起来,一时气急,掐着她的脸怒吼:“■■■!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就算将你怎么样了,我也有办法隐瞒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地握上他的手臂,掰弯他的腕部,力道之大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你……”乔复震惊道:“你什么时候挣脱的?”
良玹幽凉清澈的眼睛映出他的身影,她嫌恶地甩开他的手臂,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的恩师’,谁告诉你,我和别人动手前还要打招呼的?”
乔复瞠大了浑浊的双目,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不听使唤了,只能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良玹扯出一个虚假的笑,“看看现在,到底是谁抓住了谁呢?”
他的眉间、心口、四肢都在往外冒着细细的血流,透过干枯的皮肉能看到血管中发出细微的光,在肌理中黏连、交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寄生在了他的身体里,又或者是他自己的血脉产生了异变,让他再难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