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慈 作品

12. 下雪(第2页)

 




    盛衾简单调试了秦任刚刚架好的几个机位,抬头用肉眼看向远方云层的动向,有风吹过,将她脸颊两侧的碎发扬起些,更加凸显出完美的轮廓和骨相。
 




    丁欢:“衾姐,怎么样了?”
 




    盛衾侧过脸看向众人,温和道:“再过半个小时没有动静,我们就换个地方追着风走,目前来看这块地区还是最有可能出现的。”
 




    “阿衾,跟你介绍一下。”陈宇轻声说,“这位是小维,阿辞在国外上学时的房东。”
 




    孙可维微笑着伸手:“你好,我叔叔是这边当地的追风人。”
 




    盛衾弯唇回握住她的手,客套道:“你好,你中文说的挺好的。”
 




    “我是混血,也在国内待过一段时间。”孙可维继续问,“你叫盛亲?哪个亲啊?”
 




    “生同衾死同椁的那个衾。”盛亲下意识回应道。
 




    话刚说出口盛衾就后悔了,她之前都习惯性这样解释自己的名字,完全忘记了宴椁歧在场的事情。
 




    他不会以为她故意这样说的吧!
 




    联想起他昨天的说辞,盛衾觉得彻底完了,他肯定以为她是故意搞这些引起他的注意!
 




    “哎!”丁欢像是发现了什么大新闻“衾姐,你跟歧哥这名字有点东西啊!”
 




    盛衾心口一阵缩紧,余光观察宴椁歧的反应。
 




    很罕见的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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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她预想的嘲讽和阴阳怪气,只是冷着脸没什么表情。
 




    但她还是谨慎的解释了下,保不齐哪天他心血来潮拿这句话内涵她别有所图。
 




    “我的名字是出自其他古诗词,意思是温暖安眠的被。”
 




    孙可维像是很感兴趣,笑着问:“什么古诗词啊?”
 




    盛衾:“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
 




    “天哪!”丁欢感叹道,“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大,我的名好像是我妈随便起的,说什么觉得欢字看着开心。”
 




    “我的维字也是因为妈咪喜欢王维,所以取的”孙可维看向坐在折叠椅上面的宴椁歧,轻声问,“歧哥,你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宴椁歧似乎兴致乏乏,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随口敷衍:“没有。”
 




    孙可维失落片刻后,又问:“那宴辞呢?有没有什么含义?”
 




    宴椁歧明显没什么耐心了,干脆不说话懒的敷衍。
 




    “别理他,他还没睡醒呢。”陈宇出来打圆场。
 




    孙可维笑着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应该是习惯了宴椁歧不爱搭理人的毛病。
 




    盛衾转过身,视线掠过宴椁歧红色惹眼的发顶,有时候,她觉得这人像是只高傲的猫,开心了就搭理你几下,没兴致,一个眼神都不给你。
 




    她想起那天从摩托车俱乐部离开后,小面馆吃饭的后续。
 




    “我听伯母和你其他朋友都喊你阿辞,是你的小名吗?”
 




    毕竟是人家的隐私,盛衾几乎是小心翼翼问出的这句话。
 




    宴椁歧懒洋洋地嗯了声,唇轻佻地勾着笑,盯她:“怎么?你也想那么叫?”
 




    她垂眸不去看他,羞怯的耳垂能滴出血来。
 




    “我看你之前叫的那几次挺顺口的啊。”他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寸步不离,眼底闪过几分戏谑,“现在怎么还征求起我的意见了呢?盛大小姐。”
 




    盛衾低着头没出声,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因为他挑逗的举动疯狂地跳动着。
 




    宴椁歧笑出声,舌尖抵住一侧脸颊似暗爽,骨感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两下发出细微的声响,另只手撑着下颚,玩味般观察她的反应。
 




    她之前那几次也不知怎么,在特殊的情况下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喊了他的小名。
 




    但,他当时也答应了啊。
 




    沉默片刻后。
 




    宴椁歧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
 




    “我是早产儿,刚生下的时候情况很危急,要不是出生在宴家动用各种高科技应该早就死了。椁是棺椁的椁,歧是歧路的歧,老爷子希望我能向死而生走向另外一条道路。”
 




    盛衾听着不由得心口一颤,原来他名字里的椁字是这样来的。
 




    她日记本上的字,生同衾死同椁。
 




    “后来,我正如他们期望的那样从微弱的生命体征中走上歧路,活了下来。可好景不长我身体反复出现其他症状,都以为我活不下来了,老爷子为表达不舍从古诗词里取一个辞字给我。”
 




    盛衾:“什么古诗词?”
 




    宴椁歧:“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