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慈 作品

8. 下雪(第2页)

 




    走近些,一侧墙壁上挂着棕色的牌子。
 




    英文翻译过来是,风暴咖啡店。
 




    完全敞开的门宽且大,盛衾不自觉脚步放轻,走进去。
 




    用英文询问道:“您好,有人吗?”
 




    没人回应。
 




    “您好,我是提前跟您约好过来采访的。”
 




    “您好,我在这。”
 




    盛衾稍稍楞了下,因为她听到的是中文,虽然口音明显笨拙不流利,但能听出来具体说的是什么。
 




    她往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操作台上,摆满各种各样的咖啡机,瓶瓶罐罐,以及原料。玻璃处阳光不偏不倚地洒进来落在物品上,镀了层光晕。
 




    xaviera坐在电动轮椅上从库房移动过来,看到盛衾,开朗称呼道。
 




    “你好,美丽的小姐。”
 




    两人在线上交流的时候,xaviera只是说自己因为风暴身体受到了伤害,并没有说原来她失去的是双腿。
 




    “您好。”盛衾干脆用中文跟她交流,“您之前特意学习过中文吗?”
 




    xaviera笑着解释:“没有,我失去双腿之后有了很多的时间,因为特别喜欢中国的文化,所以自学了点中文。能听懂,但有些话说起来,不太好。”
 




    盛衾弯唇表示:“已经很好了,这家店是您在经营吗?”
 




    “是的。”xaviera说,“原本从昨天开始决定放一个月的假期,但突然收到你的消息所以就等你过来。”
 




    “十分感谢您愿意接受采访。”盛衾继续道,“冒昧的问您一下,在您失去双腿之后是如何调节自己的呢?”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谈话,盛衾了解到,在xaviera失去双腿之前,她曾是一名花滑选手,可以说,那双腿就是她的一切。
 




    失去双腿之后,她多次尝试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但每次都被拦下。
 




    直到有一次,父母带她去其他国家旅游散心,碰上了当地女性因为一起性侵案游街示众。
 




    她第一次关注到,这个世界上即便有成千上万个女性拥有完整的四肢,也无法为自己发声,无法随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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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xaviera见过了从心底迸发出的苦难和无助,从那之后,她便开始振作,独自经营了这家咖啡店,每年都会休假一段时间去参加各种女性活动,将所挣到的钱用来帮助更多被痛苦包围的女性。
 




    采访结束后,盛衾心底不免泛起些酸涩和动容,女性似乎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
 




    xaviera请盛衾品尝了几杯新品咖啡,要她给些意见。
 




    两人聊的投入,直到太阳落山才难舍难分的道别。
 




    ——
 




    走在去酒吧找宴椁歧的路上,盛衾看了眼时间,七点多了。
 




    刚刚在咖啡店太过于投入,把时间给忘了,距离两人到达这里,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
 




    盛衾加快速度,她有些担心,某些人会等的不耐烦提前走了。
 




    直到走到酒吧门口,看到停在门口的车时她才停下稍稍缓了口气。
 




    此刻,天空已经完全沉浸在黑夜里。
 




    酒吧门口处来来往往的人群十分吵闹,路边的灯,以及酒吧门口五颜六色的装饰品都在衬托热闹的氛围。
 




    年轻男女穿着华丽游荡在这条空旷的街道上,反观盛衾穿着件米白色的薄料衬衫,搭配灰色的短裙,微卷的长发被她随意扎了个低马尾,休闲又公务,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通过窗户大概可以看到里面人满为患,嘈杂混乱的场景。
 




    盛衾很少来这种地方,人一多,她便觉得有些吵闹。
 




    站在门口挣扎了会,最终以给宴椁歧拨打两个电话没接告终。
 




    她缓了口气,伸手拉开酒吧的门,尽量避开人群往里面走,低头打字。
 




    “我在酒吧里面呢,你在哪?”
 




    指尖即将要碰到发送键的下一秒,屋内响起歌声。
 




    “somewhereinAnnArborthere’sabrokentrafficlight”
 




    “Blinkingsoftlyforanaudienceofone”
 




    “Aboywhotakeshifortintheshelterofthenight”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周围人都配合的放缓了动作。
 




    声音有些熟悉,盛衾皱了下眉头,抬眼,往舞台中心看过去。
 




    宴椁歧顶着红发大背头极为显眼,舞台中央,他坐在高脚凳上,骨感修长的手指轻握着麦克风,一只脚搭在凳子上,另只腿随意伸展在地面,松弛且恣意。
 




    这个人,明明长了张冷漠傲慢的脸,偏偏却生了一双懒懒散散缠绵着倦意的眸子。
 




    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随便一个眼神都像是在勾人。
 




    “Andstaysupuntilthemorningjustbecause”
 




    “somewhereinAnnArborthere’sanemptyparkinglot”
 




    “wherehelikestogoandlookupatthemoon”
 




    “Askhimselfwherethingswentwrongandwhyhefeelssocaught”
 




    “Andhopesthatthingsstartchangingsomedaysoon”
 




    盛衾没继续往前走,她想起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某天钢琴课结束后,她照常穿梭在北里的胡同中准备回家。
 




    转角处,被一辆车拦下。
 




    后座上那人她认识,是宴椁歧的妈妈,之前托他的福吃过一次饭。
 




    “伯母?”
 




    宋泠看着她笑了:“阿衾,上来吧。”
 




    盛衾乖巧点头上了车。
 




    “今天去伯母家吃饭吧,等会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也过来。”
 




    盛衾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来接她无非就是个由头,目的应该是两家有事情要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