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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第2页)



    苏定慧随众人行礼,正好蜀王行经她这一侧,金线绣缘的乌靴在她眼下一闪而过。
 




    通常宴分男女,但此时并不严拘男女之间会面,除了孤男寡女共处遭人非议以外,宴会上男女见面谈笑乃是常事,彼此是来往惯了的人家,也不怕出什么事。
 




    所以往往开始分了男女之宴,相对而坐,过后就各自取乐去了,也不会有人深究什么。
 




    但此次却不同,男宴设在了通明殿,清凉殿只有女宾,当然如果内侍不算郎子的话,里头还有个蜀王。
 




    苏定慧没忍住,弯了弯眉。
 




    不知道是谁劝这位蜀王答应下来的。
 




    但她今日来本就是为了再见见他,最好能找机会把上他的脉,所以相当感激将蜀王劝来清凉殿之人。
 




    她坐在席位上,不经意地朝上座看去,陡然一惊。
 




    深不见底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些微不悦,尤其见她乌鬓如云,眼角眉梢含着笑意,一副取媚于人的装扮。
 




    苏定慧低下头,舀起冰凉的酥山一角,吃了口,顺便想:这位蜀王对她颇有不满,要怎么才能把到他的脉?
 




    正想着,熟悉的人影闯入,王柏舟捧了个长盒子进来,大声道:“娘娘,看我给您送什么来了?”
 




    他将长盒子打开,露出根碧荧荧的簪子,欠身奉上道:“母亲告诉过微臣,娘娘喜欢竹子,也喜欢画竹子,刚好翠寒堂多的是高松修竹,臣借此机会把这根簪子献给娘娘,望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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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它就消去暑气,贵身长健。”
 




    女官把簪子连带长盒接了过去,给圣人看。
 




    圣人端详了几眼道:“这怎么有些眼熟?”
 




    王柏舟走近了些,遥指道:“娘娘要不再仔细看看,那骨干、那枝叶、还有每段竹节之间……”
 




    圣人拿了簪子在手笑道:“你是照我的画叫人去刻的!谁想的主意?你母亲?还是你这个好孩子?”
 




    王柏舟不敢居功,连忙说虽然是自己出的主意,但是他母亲还是出了力的,比如在看完他亲自督人凿刻的簪子后,挑了个红锦长盒子来装盛。
 




    圣人笑着骂他邀功,却也让他上前来,问他渴不渴,亲自看着他喝下几口蔗浆后才让他继续说。
 




    王柏舟乘胜追击,说在两殿之间来回太过奔波,这清凉殿也凉快,不能就他一人独享。但是他也考虑到会冒犯这些娘子们,就提议男宾在清凉殿偏外侧的厅里,女宾可以入里头的翠寒堂,这样两相便宜。至于他,为了陪在圣人身侧,只好委屈自己来女宾一边了。
 




    圣人没反对,过了会儿也自去三层小楼里头休息了,王柏舟顺利到了苏定慧身边,朝她眨了眨眼。
 




    苏定慧注意力却在蜀王身上。
 




    这位年轻的防御使大人,似乎想起身离开,被长公主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冷脸看人。
 




    有些娘子经受不住这样怪诡的氛围,尤其那蜀王的一眼扫过,无喜无怒,只让人觉得心里抱着的那点心思被看了个精光,莫名羞臊自卑,饶是权势、男色当前,也寻借口退了。
 




    余下的人中有苏定慧,王柏舟用眼神示意她一起出去。
 




    苏定慧答应了,离开了这里。
 




    她和王柏舟在山石后坐了下来。
 




    “阿慧,你干嘛不走?”
 




    苏定慧叹了口气,“想做的事没做成。”
 




    “你真想嫁他?”王柏舟被吓到,“你喜欢他?”
 




    他想安慰,但又觉得得告诉她实情,犹犹豫豫道:“你最好还是别有这个念头,我母亲昨天还在家里说,他要想达成所愿,婚事不过是筹码,幸好把你弄出来了,不然她要气自己一辈子。你也知道,照他的前途,三妻四妾都不够安排那些女人。”
 




    苏定慧还是很少见他这样认真,像是长大了,莫名欣慰,偏又觉得他正经的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逗他道:“可要是我真的有点喜欢他,怎……”
 




    “不行!万万不行!”王柏舟着急地打断她,身子向后猛然用力,想站起来告诉她这件事绝对行不通,她聪明一世,不能叫个男人迷了眼。
 




    刚一用力,那山石却松动了,滚到了湖里扑通一声。
 




    王柏舟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苏定慧却摔倒在地,身边一片扬尘。
 




    她咳了几声,手在眼前挥着,见递来只手就以为是王柏舟,攀了上去,边咳边道:“你的力气越发大了,明日我叫谢姨送你习武去。”
 




    话音刚落,她看到来人,吃了一惊,被他拉着站起来后,他刚要松手,她手掌下意识向上一挪,握住了他的手腕不放,温热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松手!”防御使大人如被轻薄了一般,面带愠怒,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