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第2页)

 




    “我一向是不认命的,但老人又说了几点,说得分毫不差。我越听越心惊,赶忙跪下,求他一定要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全靠我一人养活,小花才半岁,它还是嗷嗷待哺的年纪,才一点点大,还没我小臂长,不能让它们没了姐姐,哪怕是给...当狗我都愿意。”
 




    牧归握紧拳头,眼眶隐隐泛红。
 




    有人眼中一热,跟着泛起泪花。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男人不吃她这套。
 




    “因为只有你们能够帮我。我来时找了这边有名的神棍测算,她说,我今日会得人相助帮。我的劫难来自于疑问,只要解答了疑问,劫难自然化解。她给了几个信息,我顺着她说的方向找到了你们,信息一对,果真如此。”
 




    “我的劫难会牵连周围人,今日遇上你们,正是说明我们有缘。帮我就是帮你们自己,帮我化解劫难也是帮你们化解劫难。半仙所言,句句属实,字字珠玑。”
 




    “我们?”
 




    “是。”
 




    男人嗤笑,指着地上:“知道自己是狗就回去,找你的主人。拿个假的牌子来,糊弄谁呢?”
 




    他说的没错。
 




    牧归恍然大悟。
 




    油盐不进,弄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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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话疗对中风没用。
 




    就是要打。
 




    “合作就是双赢,”牧归浅笑,“而且你打不过我。”
 




    “都别动。”
 




    牧归运足内力,声音如钟鸣,响彻树林。
 




    方脸男看不清牧归动作。
 




    牧归只是站着,忽然手中多了块牌子。
 




    地上的那块消失了。
 




    她什么时候拿的?
 




    “我们和南北镖局无冤无仇。”
 




    方脸男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牧归撕碎。
 




    霎时,他想到什么,眉毛抖了抖,笑中带着浓厚的恶意。
 




    “你和林子里的没什么两样。”
 




    牧归无声安抚身后两人。
 




    他们一人抓着牧归的一只袖子。
 




    “你见过我的同僚?”
 




    “同僚?好极,好极。你兜了半天弯子,原来是找他们。”
 




    摆手,身后一众缓缓放下武器。
 




    “见过,就在里面。”
 




    阿琰推她,牧归顺着她的力道,顶着几乎能烧穿她脑壳的视线往里走。
 




    待到林木重新将他们环抱,牧归停下,转过身。
 




    “阿琰,南北镖局和官府有仇吗?”
 




    阿琰表情有些复杂。
 




    “我知道了。”
 




    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效果好得惊人。
 




    人家听了恨不得细细将她剁成臊子。
 




    “好像有血味。”
 




    时少侠嗅了嗅空气。
 




    血味很淡很淡,被林子的味道一冲,几乎闻不到。
 




    凶多吉少的不是苠叔,是官兵。
 




    “他们被另一伙人赶到这的。双方都会武,追的一方是大多是男子,武器多而杂,看不出来源。”
 




    阿琰扫了一眼草丛。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
 




    不知用何种药物清理过,血味并不刺鼻,反而带上诡异的甜味。
 




    牧归踢到什么软物,深呼吸几回,视线缓缓下移。
 




    是一条腿。
 




    “砍狠乱,下手的没有系统学过,是野路子。剑法只比普通人好一些,更多是用蛮力。”
 




    “他们是被带到这的,四面夹击,腹背受敌。有用药,另一方几乎无抵抗之力。”
 




    时少侠翻看尸体,阿琰一跃上树,从枝条上往下看。
 




    牧归认得他们的衣服。
 




    那日夜闯县令府,她观察他们良久,绝不可能认错。
 




    林子静悄悄。
 




    周围一圈无幸存。
 




    他们被人泄愤般地乱砍,皮肉翻卷,衣服和破损的部位同色,血已流尽,伤痕触目惊心。
 




    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他们眼前。
 




    是示威,也是警告。
 




    牧归陷入沉思。
 




    他们披着官府的衣服,真的是官府的吗?
 




    可官府怎么会把人带到相反的方向?
 




    无师承,无组织,线索又一次指向山匪,甚至让人难以忽视。
 




    像是知道他们没有出手的理由,对方大手一挥,为他们送上。
 




    她明知不能接受人家的“好意”,却不得不接受。
 




    “节哀。”
 




    时少侠递来一物。
 




    木制腰牌,半掌大。做工粗糙,和她的远不能比。
 




    墨笔书写的“准入”二字,浑圆饱满,牧归曾在状纸上看到过。
 




    看来是真的。
 




    “朱姑娘,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吗?”
 




    或是因为不太熟悉他们,又或是因为置身事外,她全无悲伤之情。
 




    “不,”牧归的脑子出奇冷静,“现在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