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ent声 作品
17.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第2页)
“行了,你就安心在宫里过个中秋吧!”
中秋摆宴,宗室命妇齐聚,许是近月来面对这种场合太多,李昭有些蔫蔫的,百无聊赖对着桌上的酒杯发呆,想起去年这个时间几人虽远离京都思念亲人,但一同驾船游湖,吟诗作赋,弹曲舞剑也算得上热闹,如今面前一群血亲却是君君臣臣假的很。
话题不知怎地就说到了李昭身上,身为李洲姐姐的湖平长公主同李洲说道,“如今华安的事已然定下,我看那魏尧也是个不错的,想来陛下也是放心的。只是约摸着太子和永宁眼下也到了该相看的年纪了。”
李洲看了眼席下的李昭摆了摆手对其说道,“皇姐说的是,只是总归要他们自己喜欢,晚上几年也是可以的。”
湖平长公主语重心长道,“陛下身为男子,自要操心社稷,如今皇子公主渐渐长大,要我说这后宫也是该有人替您分担了,这后宫无主总是缺了些什么的。”
此话一出刚刚还热络的宗亲俱是敛了笑容,自顾自的吃菜喝酒,更不要提后宫一众妃嫔,刘袂虽觉得此话说的极好,但也收敛了气息,小心翼翼瞧座上的李洲看去。
李洲面上不显,但身形却比刚刚板正了不少,闻言抬了抬嘴角,说道,“皇姐这话可是嫌今日家宴办的不合心意了?”
这话一出口湖平长公主就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往回找补,“菜肴瓜果俱是妥帖的,这酒也是可口,怕是刚刚贪杯如今酒劲上了头,有些蒙了,还望陛下恕我口不择言,准我去醒醒酒。”
“这酒虽喝着清甜,但也是烈酒,皇姐要是难受还是赶快去歇歇的吧,苏海,让人煮碗醒酒汤给皇姐送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湖平长公主离席,席上李洲问及他人,此事也算是揭过去了。
想是各府也有安排,此次家宴便没安排什么,吃喝闲聊过后分食团圆饼也就散了。
李洲也有些意兴阑珊,没多久就离席回清心殿了,余下嫔妃见李洲不在,自是不想在此处同其他人扮姐妹深情,陆陆续续都撤了。李昭姐弟三人另备了菜肴美酒,择了一处清静处话家常。
算来这也是李时悦在宫中过的最后一个中秋,李明悯是三人里最先失态的,醉醺醺地说,“阿姐刚刚回来,长姐又要嫁人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一起游街走巷的日子了。我总觉得还和小时候一样,还能同你们撒泼打滚。好想回到小时候。”
李昭抬头望着夜色中的明月,想起了一件小事。三人自小调皮,幼年时更是闹得嬷嬷们急得跺脚,经常兴致起了在园中捉迷藏,有一次三人闹腾的累了不知在园中哪处石头上睡了过去,直到天黑了嬷嬷也没见三人的影子,便慌乱向母亲去请罪,吓得父母急匆匆唤人来寻,直到阿姐被乱醒出声才寻到,当时一睁眼就看见母亲急的通红的眼睛,二话不说把三人揪回宫中狠狠罚了一场,不准三人用膳,通通入了书房抄书,父亲心疼找了母亲求情也不管用。此事后三人才收敛了些。
当时觉得这御花园大得很,够三人玩闹一整天,现下却感慨这皇宫之大,困住了所有人。
李昭不知为何忽然想与李时悦说说母亲,印象中的一颦一笑已经模糊,只剩下画卷上的身影和记忆中断断续续的言语。李昭灌了口酒,见旁边的李明悯靠着柱子睡了过去,才开口道,“今日或许是触景生情,忽的想起母亲来了,若是母亲还在,怕是你婚嫁之事会更圆满些。”
李时悦脸上也有了醉意,没有接话,也仰头喝了一碗酒说道,“母亲逝世当日同你说过什么吗?”
李昭不语,这话父亲问过她,外祖母问过她,舅舅问过她,如今李时悦也来问她。“没有,只是些平常聊天。你也知道当日我嫌无聊领着人跑到池塘边才躲过一劫。”
李时悦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激动,眼睛里是强忍着的泪,“宫里那么多人都没来得及救出母亲我是不信的,阿昭,当时我和阿悯随父亲去了秋猎,只你一人随母亲在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该是最了解的。”
他们的母亲云诺出生在武将世家,自小也学些剑法,出事之时也才不过三十,怎么会困死在火中没有逃出来呢?李时悦这些年不是没有追查过此事,但无论是云家还是父亲,对她都是沉默,况且李昭还因此事大病一场离京数年,但无论怎么查都好似只是个意外,没有一丝线索。
“只是意外,当时狩猎宫中侍卫调去多半数,又碰上秋日干燥起了火……”李昭说到这里就不是很想说下去,草草结束,“当时幸存下来的沈姑姑可是自小跟着母亲的,她的话你还不信吗?”
“只是太巧了,巧到至今我都不愿信。”
两人沉默喝酒,直到酒尽李昭才开口,“今日我们三个都醉了,还是早些歇着的好。”李昭摆手叫来望月秋萍和竹青,嘱咐秋萍好生照看已经迷离的李时悦回去,同竹青一同将李明悯送回了明德宫。
直到李昭将李明悯扶上小榻,侍从打水收拾的功夫,李昭才坐到桌前淡淡开口,“你这装醉的功夫也不如何,睁眼吧,知道你没醉到不省人事。”
李明悯这才睁开一只眼确定李昭已然识破才从榻上坐起,“这不是怕打扰你和长姐聊天嘛。”
“少来。”
李明悯见李昭如此,开口道,“长姐也是担心你有事自己担着不同她说,你别为此又自责。”
李昭坐下摇了摇头,“关心则乱,我自是知道阿姐的,只是有些事……”李昭看着李明悯问道,“你就从没起疑过母亲的死因?”
“父亲和你都说是意外,我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