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吓到她了(第2页)

 




    但愿没被暴君发现吧,他们这儿隔了这么远。
 




    她正想跟裕连告别,突然一股强势的力量从背后卷住她的腰腹,她被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往后拉去。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糟糕了,肯定是那暴君!
 




    还是被他看到了!
 




    “啊——救命啊”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叫了出来,只看到裕连慌忙来拉她但是拉空了。
 




    柴火哐哐掉了一地。
 




    她被扯得脚不沾地,直到后背撞上一睹坚硬的墙。
 




    速度太快,她撞上那堵墙之后控制不住地就被反弹得往前栽倒,然后一只手将她拽住。
 




    褚枭握着时愉的肩头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时愉简直是惊魂未定又添新忧。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完了。
 




    暴君又要开始发疯了。
 




    她瞧着远处裕连还在往这边跑,急忙冲他使眼色让他走。
 




    幸好,裕连在看清是尊主后止了步。
 




    然而只是徒劳。
 




    褚枭一挥手就隔着这几十步将裕连扇飞了出去。
 




    他挣扎着爬起,但还是趴在地上咳了几下,似是吐了血。
 




    时愉见他一言不发就动真格,瞬间脸色煞白。
 




    她感觉周身的寒意都汹涌地窜进自己的皮肤,让她在褚枭怀里控制不住地发抖。
 




    下一秒她真的产生了比以往都更加强烈的俱意,本能让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时愉这下是真的怕了,又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她这算是偷了个懒吧,还不如她以前故意打碎香炉罪过大,怎么就让他发这么大火。
 




    他真的是个疯子!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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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放开我!”
 




    一时之间,恐惧、震惊、疑惑、委屈……种种情绪交织,让她呼喊的声音都变得破碎。
 




    而她的挣扎只换来褚枭更用力的束缚,她根本无法挣脱。
 




    也让褚枭怒气更盛。
 




    不过这里动静太大,已经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注意。
 




    所以褚枭强忍着怒意,抱着她闪身回了主帐。
 




    全程褚枭都死死圈住她,最擅长用的暗器时愉也一个用不了,她感到绝望。
 




    落地后褚枭终于放开她。
 




    但她没法及时做出反应。
 




    方才挣扎时她已经被激出汹涌的眼泪,现在也还控制不住地抽泣着。
 




    褚枭定睛一看,变得疑惑起来:她怎么又哭了?
 




    他明明都没对她动手。
 




    而且他还以为一放开时愉她就又要用以前的手段放暗器,结果她到现在都还在抹眼泪。
 




    所以时愉为什么这么反常?
 




    实在是因为刚才在褚枭怀里用尽了全力都无法撼动他的感觉让她十分恐慌,十分崩溃。
 




    明明之前他也抱了她好几次,但都没有这次这么紧,她分明双手用了全力,但一点都没能撼动他。
 




    她真的很害怕。
 




    很害怕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而且她被箍得很疼,疼得她眼泪流得更汹涌。
 




    力气耗尽之后不只是身上,心里也是深深的无力感。
 




    看她这幅样子,褚枭的怒火又瞬间熄灭了。
 




    第二次了,他看着她哭心里一丝畅快也没有,反而泛起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异常难受,远甚他从前在厮杀中受过的任何一次伤。
 




    下意识地他竟然想去帮她擦眼泪,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手要伸出的前一秒,他忽然清醒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极其强烈的恼意,不知道是对时愉还是对自己。
 




    好烦躁。
 




    “不许哭了!”他大声呵斥。
 




    时愉被他吼得瞬间清醒过来,所以她转身就往外跑。她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用上了她全部的灵力,想瞬移出去。
 




    但是褚枭比她更快,她被挡了回来。
 




    褚枭被她气笑了,正要开口,却见帐外突然出现了一道素白的身影。
 




    来人柔眉星目,鼻骨挺拔,唇线却柔和。乌发用一只透明的簪子半披在脑后,一身平平无奇的白袍,只腰间挂着一枚造型奇怪的玉佩。
 




    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温和的气息,和褚枭是两个极端。
 




    这人进帐时看到缩在帐门口的时愉,将她扶了起来。
 




    “别怕。”时愉一脸狼狈,他看出她的害怕,所以开口安抚道。
 




    见时愉仍是一脸不知所措,他走到时愉前面,稍稍挡住她。然后背过手,态度平和地看向褚枭:
 




    “你这是干什么?”
 




    褚枭质问时愉的话被他打断,并不想回答他,只皱着眉问他来干什么。
 




    碾尘答:“自然是有事。”
 




    他笑笑,又接着说:“看来我来的也正是时候,才能及时阻止你乱发脾气。”
 




    时愉缩在后面,看起来两人明显是旧识,这人也完全不怕他,她听这话的意思,感觉自己小命应该是保住了,她情绪稍定。
 




    褚枭转身坐下,眉头仍是紧皱,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碾尘:“要不让这位姑娘先出去吧,我有事和你谈。”
 




    褚枭此时并不想理他,想让他出去。
 




    但是他发现时愉在碾尘身后一脸的期盼,脸上还是哭花了的妆,心下又一软。
 




    他看向时愉开口道:“那你先回去。”
 




    他妥协了,同意今晚暂且放过她。
 




    时愉还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碾尘将他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心中一动,对于苦恼自己多日的事情有了一点解决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