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合欢散(第2页)

 




    “你在外面受的屈辱,他谢鹤徵都在为娘这里受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心?”
 




    谢如归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他摇头推开陈素问:“您一直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譬如
 




    娶她林锦璨为妻,有错吗?”
 




    “林锦璨我是无论如何也会救出来的。”
 




    …
 




    钥匙插进铜锁孔,伴随着金属碰撞声,林锦璨被狱卒推倒在沾满血迹和黄色液体的草垛上。
 




    牢房内阴暗潮湿,角落里的蛇鼠被林锦璨这么一摔,受了惊吓似的四处逃窜。
 




    难闻刺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胃在一瞬间痉挛了下。
 




    她孤身一人,该如何自救?
 




    “若按大梁律法,冒名顶替并残忍杀害朝廷命官之女,可是要处以腰斩之刑的
 




    ,待会儿见了斩刀,林姑娘可不要哭鼻子。”
 




    林锦璨把碎发梳理好,抬头正视他,莞尔笑着:“梁大人堂堂君子,竟然听信一个妇人的谗言就这样妄下定论,难怪大梁这几年乌烟瘴气,原来是被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害的。”
 




    “我虽与你嫁夫家一样,都不是什么君子,若我真的听了谢老夫人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对我趾高气昂的说话?”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林锦璨嗤笑。
 




    梁樾弯腰将面前少女发梢上的杂草扔掉,他挑眉朝她耳语一笑:“若觉得自己冤枉,便拿出可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在谢家,能和谢老夫人抗衡的只有一个人。”
 




    梁樾的气息在耳畔边喷涌着:“不过人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歹是母子,你一个外人请不请的动那尊大佛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锦璨一愣,被狗啃破的下嘴唇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她无论漱过多少次口,唇齿也依旧残留着那股腥甜微咸的液体。
 




    俊朗的面容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她要活,就必须低下头来求那个男人?
 




    可那晚闹得那样僵,两人都到了鲜血淋漓的地步,谢鹤徵的脾气,她在五年前就领教过了。
 




    那晚放出贬低人的狠话,那个男人不找她麻烦就感恩戴德了。
 




    春风钻入冰冷的铁窗,林锦璨打了个哆嗦,看着梁樾的衣摆消失在拐角的那刻,她跌跌撞撞跑过去,猛然抓住门框。
 




    朗声道:“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见到谢将军。”
 




    梁樾驻足了片刻,他笑道:“午时三刻,谢将军会来我府中同我下棋,你自己看着办吧。”
 




    …
 




    长日俄人春光大好,庭外丁香海棠正盛,鸟声聒碎,虽是春日,但日头晒久了难免角色有些毒,卧在花圃里的小猫儿抖了抖身子,转儿奔向树荫下。
 




    它四爪轻点地面,一个跳跃便跳至棋盘,“哗啦”一声,数不清的黑白子在地面上弹跳开。
 




    棋局被搅乱,谢鹤徵拾着棋子的手一顿,转而立刻捏住要逃跑的小猫后脖。
 




    他蹙眉立刻拿出又粗又宽的狗绳将小奶猫拴在桌腿。
 




    “你脖子上是疤怎么来的?”
 




    “猫咬的。”
 




    梁樾一看,疑惑道:“怎么养起猫儿来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畜牲吗。”
 




    谢鹤徵轻轻捏开奶猫的下巴,那尖锐的牙和带刺的舌头,令他心生不快。
 




    他面不改色哼道:“这小猫的娘亲不负责,一跟别的男人跑了,就把它扔了不管。”
 




    “可怜,顺手捡的。”
 




    梁樾看它把奶猫抱的嗷嗷叫,嘲道:“你这绳子都有猫壮了,人家这么嫩可别给我勒死了。”
 




    谢鹤徵盘腿坐于软垫上,抬手折断一根树枝逗弄着小猫:“别看它撒起娇来可怜兮兮的,发起狠来,劲儿大着呢。”
 




    见谢鹤徵心不在焉,梁樾也识趣的不再打扰他发呆,自己闷头喝了几盏茶后,他一抬头,发现眼前的人神色变得有些不太对。
 




    少年耳尖没由来的泛起了潮红,他鸦羽般的睫毛颤了下,眉头紧锁着,没一会儿额头上便泌出细细的水珠来。
 




    “不舒服?是腿疾又犯了?”梁樾直起身:“我给你开的药不管用么?”
 




    谢鹤徵此刻脑袋混沌着,他努力摒弃掉前几日和某人在船上发生的种种。
 




    她的面容,她的声音,她的…体温。
 




    “我应该…中了一味毒。”谢鹤徵用力摁压掌心的蝴蝶结。
 




    “毒?谁敢给你下毒?”
 




    谢鹤徵摇头盯着棋盘,手肘撑在桌上,指尖不断摩挲着那块牙印,连眼神变得空洞。
 




    梁樾颤了颤嘴角,笃定道:“你中春药了。”
 




    “嗯,刹罗女的合欢散。”
 




    “合欢散?你怎么惹上这等邪物了?这东西怕是连我也解不了的。”
 




    此毒难以根治,除非与女子才可勉强缓解,但这方法只是饮鸩止渴,中毒的人最终只会精气耗尽而死亡。
 




    “连你也没有办法?”
 




    “有是有…”梁樾难堪道:“就是…你不愿意罢了。”
 




    梁樾清了清嗓子,朝谢鹤徵耳语了一番。
 




    谢鹤徵听罢,眉头一皱朝梁樾的屁股一踢:“还是不是男人?况且…我毒发时并没有所想之人。”
 




    好心给你治病,不仅骗还踹他?
 




    梁樾捂着臀部哼道:“算了,办你家案子去了。”
 




    谢鹤徵一愣:“谢家?又是谁闹幺蛾子了?”
 




    “谢家新娶来的媳妇,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