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来真的?(第2页)

 




    谢鹤徵有些不自在,双眸往其他地方看了看,哼道:“终于醒了,小爷我守了你快三天三夜了,困死了…”
 




    “你看看,本来好好的眼睛,现在被你弄得黑眼圈都有了!”
 




    林锦璨看着少年撇着嘴,扒拉自己的左眼:“……”
 




    “可,我没让你守着我。”她垂下眼眸怯生生说,“是你自己不想睡觉,怎么可以赖我…”
 




    谢鹤徵没想到林锦璨说话会这么噎人,本来以为她至少会说几句奉承的话来讨好他。
 




    真是惯坏了。
 




    他轻垂了下小桌,怒起鼻子吓唬道:“你…好你个林翠翠!敬酒不吃吃罚酒吗,敢这么和我说话,知道我是谁么?小心我变成妖怪生吃了你。”
 




    茶盖滑落到方桌上,弄得上面全是茶水。
 




    咳咳,谢鹤徵私底下怎么这样幼稚。
 




    林锦璨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去:“你生气了吗,可我的肉不好吃…”
 




    谢鹤鹤撇着小姑娘白藕似的手臂,哼道:“谁要真的吃你的肉了,我的意思是,我要,吃,你。”
 




    见林锦璨明白过来后,小脸都晕染上两块酡红,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笑叹:“逗你玩儿的,我才舍不得,你总归要嫁给别人的。”
 




    “我是说,你干嘛要救我,你不知道自己脆弱的和一根幼苗似的一吹就倒吗?”
 




    林锦璨摇头:“那时的你,为了保护我,只身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为我流了那么多血,是不放心我,才一直强撑着,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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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想管你的,可我心里难受啊。”
 




    “这就感动了?”
 




    谢鹤徵哼了声,怀疑她是不是谁给一点糖就能骗走。
 




    林锦璨说完,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真情流露还是故作高深说些好话骗人了,她勉强笑着。
 




    “谢昭这个人啊,虽然在小孩子眼里是大坏蛋,他残忍暴虐还总欺负女孩儿,但我知道,他戍守边关足足八年了,还率领将士们平定战乱,曾救幽州数十万余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谢鹤徵蹙眉,把重点放到了中间那句,他竟不知他的名声在外头已经这样狼藉成了这样。
 




    其他也就罢了,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事实,可是他什么时候喜欢欺负小女孩儿了?
 




    林锦璨真情意切地说:“所以我就想,谢昭是我们大梁的英雄,他不能因为我这样的小人物死掉啊。”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对不对?就像看起来再弱小的人,也有一天可以变成铜墙铁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啊。”
 




    林锦璨说这话的时候轻飘飘的漫不经心,谢鹤徵跳动的心脏像忽然被塞了块棉花,他嗤笑了声。
 




    “谁说你是小人物。”
 




    谢鹤徵打断她,深吸一口气:“林翠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姑娘。”
 




    少年牵起她纤细的手,缓缓垂首将柔软的薄唇覆盖在她的食指与中指的指尖上,但只是靠着,并不再逾矩。
 




    他似动情了般,闭眼说:“林翠翠,你要嫁的夫君不好,不要选他了,跟我走,跟我回家做我的小娘子好不好?”
 




    “我们成亲,谢家所有的东西日后便都是你的,你是除皇后外这天底下最尊贵的谢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和在家里时那样处处忍让了。”
 




    “什么?”
 




    林锦璨感受着指尖上的温度和他的鼻息,看着这个曾经对她,对旁人暴戾狠辣的少年,一下子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她一瞬间怀疑谢鹤徵是被人夺舍了。
 




    少年抬头似乞求:“我想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可以吗?”
 




    林锦璨望着对方深情含水的双眸不知怎么办才好,不管谢鹤徵是真情实意也好,故意哄骗她也罢,这都无关要紧。
 




    因为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心动,不足以让她付出一点真实的感情。
 




    谢鹤徵对她来说只是个萍水相逢,若要再亲近些,也只是曾经对她百般刁难的坏人啊。
 




    这样的人,她不会爱。
 




    也不能爱。
 




    这样想着,林锦璨心里不由得颤了下,她抬眸居然从少年琥珀剔透的双眸里,慢慢看到了他的哥哥谢如归,那个即将要与她拜堂成亲的人。
 




    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迅速抽回了手,随即一层细密的汗水从她毛孔里渗出,心虚使然的沁凉感如旋风一般直冲她的大脑。
 




    他们如今这样的身份摆在一起,这和偷情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
 




    谢鹤徵顿了片刻,意识到了什么,他眉毛耷拉了下来,勾起嘴角,尽量掩饰掉难堪。
 




    “你不喜欢我吗?”
 




    少年喃喃自语:“没关系,好翠翠,我可以等。”
 




    林锦璨后退了半步,少年眼巴巴地望着她,用食指勾住起她的肩上的青丝与自己垂在榻上的发丝缠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手无情打落,摇头:“不,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