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鲸 作品

5. 第5章

    一个时辰后继续前行,今天至少要翻过山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余余走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拉扯着李诏聖的衣角,前面的人一股劲的往前,没有在意她跟不跟得上,她生气的甩开他的衣角,自己扶着石头树干走。
 




    一走神,脚踩滑,脚卡进了石缝里,她惊慌失措叫了一声。
 




    李诏聖闻声立即转身扶住她,元凡用手掰石头拔出她脚,余余跌坐在地上,李诏聖查看她的脚,伤口流血,脚腕红肿了。
 




    看着血水还有又红又肿的脚腕,余余心里的委屈一下倾泻而出,眼泪如水流哗哗的掉,李诏聖和元凡都吓慌了。
 




    李诏聖:“是不是伤到了筋骨?”
 




    余余将他推开,“哇”的哭出了声音,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越哭声越大,林子里空旷显得十分凄厉。
 




    没等她哭个够,周漫推开挡路的两个大男人,一巴掌捂住了她嘴巴,严肃的警告,“还未出林子,你再哭把东西引过来,我就把你扔这喂他们。”
 




    闻言,余余瞬间止住了哭声,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惊恐,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流。
 




    李诏聖扯下衣服给她包裹脚踝,施法缓解她的痛处。
 




    “能走吗?”
 




    “嗯嗯。”余余整理好情绪,点了点头,撑着石头起身,李诏聖蹲下身伸手一揽就将她揽到了背上,径直就往前走,越走越快,全然管踩翻的石木打脚。
 




    周漫叼着甜草伸长脖子看,少男少女心照不宣的爱意看着有意思。
 




    元凡咳嗽了一声,周漫收敛了神情,尴尬一笑继续往前走。
 




    “师姐。”
 




    “嗯?”
 




    “可否教我御剑?”
 




    周漫看元凡小心翼翼的神情,许是内心在自责,她拍了拍他肩膀,“路都走不稳就想飞,你急什么。”
 




    元凡瞬间泄了气。
 




    二更时,他们终于到了西南城下。
 




    进城后灯火寥寥,周漫看了一眼余余,带着他们拐进小巷中去,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李诏聖放下余余就要去找大夫,周漫拦住了他。
 




    李诏聖愠怒,“让开!”
 




    年轻人火气重,周漫能理解,扭头朝掌柜的说,“掌柜的,我师妹受了伤,不知您家跌打损伤的药酒能否施舍一点?”
 




    闻言,掌柜的眼睛一亮,几步就绕出了柜台直奔她跟前,“姑娘年纪轻轻,怎知我家有药酒?”
 




    “家中长辈提到过,我师妹走山路伤到了脚,还请掌柜的施舍一二。”周漫有礼有节的行了礼。
 




    掌柜的十分满意她的客气,高高兴兴的摆手,“好说好说,姑娘请坐,我去拿药酒。”
 




    李诏聖眉头紧蹙,看着掌柜拿来的破罐子,想阻拦但被余余用眼神制止了,他蹲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掌柜,看的人直发毛。
 




    破罐子一打开酒味药味扑鼻,掌柜的刚想倒酒,看了一眼余余就把罐子递给了周漫,“还是姑娘来吧。”
 




    周漫道谢后大方接过,蹲下身看余余青肿的脚踝,“特别疼,能捱不?”
 




    “不……”
 




    李诏聖话未说完,余余便点头道,“能!”
 




    闻言,周漫笑了笑,酒倒在手心“啪”一下就往她脚踝上按,一点准备时间没给她。
 




    痛感直冲脑门,余余“啊”一声叫了出来,顺手就抓住了李诏聖,鬼哭狼嚎的挣扎,周漫另一只手握住了她脚,随她怎么扭就是不放手。
 




    “师姐!”李诏聖看余余疼得不行,忍不住出声。
 




    “好了。”
 




    片刻周漫就收了手,用了点灵力舒缓余余的痛感,余余叫喊声越来越小,到最后一脸懵的看向她,支吾道,“好像不痛了。”
 




    周漫给她盖好脚,站起身把罐子还给掌柜。
 




    掌柜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小姑娘行家啊。”
 




    “我幼时闹腾三天两头就受伤,家中长辈给您求过几次。”
 




    掌柜的一脸欣慰,招呼他们坐下,到后面去给他们做饭。
 




    余余:“师姐你好厉害!”
 




    周漫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小姑娘夸人的总是两眼放光,真诚的叫人不好意思起来。
 




    李诏聖闷声道,“多谢师姐。”
 




    元凡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眼中多了几分崇敬。
 




    夜半三更,掌柜的给他们简单炒了几个菜,周漫一边吃一边交代,“你们明天去送请柬,可以四处逛逛,晚上回这集合。”
 




    “师姐不去吗?”
 




    “我不去。”
 




    西南城两张请柬,必有东方家一张,当今东方家的家主正是与她结怨颇深的东方千树,她不想节外生枝,万一去了被认出来,恐怕又是抽筋剥皮,魂飞魄散。
 




    余余疑惑,“为什么?”
 




    “我有事。”周漫敷衍的回答,三下五除二扒完碗里的饭就上楼休息了。
 




    卯时,周漫实在是难以入睡,猛地翻起身,拎着酒翻上楼顶。
 




    东边银白,城中不少人家都吹了檐下的灯,此时最是静谧。
 




    不一会,身边多了个人。
 




    周漫抿了口酒,扭头看时也,看着周周正正的大好青年,怎么做事那么不由章法,“指骨你要就拿走,拿斩星威胁我怕是想错了法子。”
 




    时也瞄着她手中的酒壶,一脸淡然的说,“西南城中司正众多,我若是将斩星交由他们,你说紧张的是我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