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白老师问。
“一片漆黑。”
如果不是他们在老鱼家，白老师爱面子，此时此刻，胡笳应该是会被打。
老鱼似乎早就习惯了白老师的这副模样，他压根就没搭理他们两人的对话，只是走到了何言的身边，算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怎么样？”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老鱼的话说完，白老师皱起了眉，胡笳问道：“什么叫，没有变化？”
“他其实就像是个植物人一样，一切的状态都是对的，只是醒不过来。”白老师说。
和老鱼各种专业术语相比，白老师的解释还是相对通俗易懂的。
胡笳听了这话，奇道：“他的魂魄？”
“完好。”
“只是意识？”
“是的。”
“更重要的，他对外界没有反应。”老鱼补充道。
听了这话，胡笳露出很难理解的表情。
“一般来说，即使是一魄离体，也是对外界有感知的，比如亲人的呼唤，爱人和孩子的哭泣，都会出现感知反应，比如眼球转动，流泪等等，但何言太平静了，就好像他的主体意识已经消失了。”白老师说着，停顿了一下，问，“何言失去意识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
胡笳想了一下，说：“他给我留了一个‘y’或者是‘丫’，我以为，他这是给我指路的，我也是靠这个才发现那条路，然后找到的他。”
胡笳的话说完，白老师疑惑地看着她：“‘why’？和‘压’？”
胡笳拿起手机，翻到相册，展示到了白老师和老鱼的面前。
白老师看着树干上的这个符号，说：“如果是指路，他为什么不直接画一个箭头？”
听了白老师的话，胡笳才意识这点：“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白老师不由得有一种感觉，这笨丫头，真的有时候会少根筋，“你是怎么考上西木的？”白老师突然问道。
“啊？”胡笳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就，分数到了，就考上了。”
听了胡笳的话，老鱼看了白老师一眼。
只这一眼，让白老师有一种特别丢人的感觉，他不由闭上了嘴，脸几乎要贴到手机屏幕上，仿佛此时此刻他并不在这里。
胡笳有时候确实会少根筋，她也知道自己和眼前这几个人相比只是个普通人，但这不代表她看不明白此刻老鱼和白老师的表情。
她不由暗暗与自己较起劲来。
此时此刻，如果光头在这里，看到胡笳和自己较劲的表情，他会感觉到异常地熟悉和亲切。
在一群真正的天才的包围中，有一点点小天赋的人是最难受的。因为真正笨的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与天才的差距。只有那些还有一点点小天赋的人，才会夹在普通人和天才之间无比的痛苦和挣扎。
“我没有看到何言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在这之前，我也失去意识了。”胡笳开口道。
胡笳的话，让老鱼和白老师同时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