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无言 作品
101. 空坟(第2页)
听此,方才那名害怕出声的少年,撇了撇嘴,不禁善意提醒道:"村长,我们是孤儿。想哭还没得哭呢。"
似乎是丢了面子,村长没有往后瞟。脚下继续领路,似为掩饰尴尬般轻咳了两声,又道:“怕的忍着,这点胆量都没有,就滚出咱内卫阁!另外出去也甭说是咱村的,丢不起这人!”
“......”
服了,这人老了。就是爱叨叨。
沿路上,大家跟随着领路的村长。穿梭林间,直至最终,村长顿住脚,说:“到了。”
两名光头的男子,听闻这声,越过村长。眯眼上前,盯着视野之内,映入眼帘的一个小土丘。上前几步,靠近那跟前的木制立牌。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柯茗之墓。”
两名光头男子中,其中一人念出了上面的字。他眨眼,视线往后瞥了一眼跟着他们的另外三名少年,摆手命令道:“挖。”
“......”
三名少年先是沉默,互相对视,你一眼我一眼的瞧着。均是在等待着由谁开这个头。最终,位于最右边的一人,悄然用手用力推了一把位于中间那此前与村长贫嘴的少年。那少年踉跄两步,走了出来。在两名男子的注视下,咽了口唾沫,只得大着胆子,去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有一人开头,其余两人也开始拿起铲子动身。
“是那俩光头让我干的,若有气,你半夜去寻他们。可别寻我啊...”嘴边这般小声念着,几名少年不忍别过头,一铲子一铲子地胆颤挖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直至挖到三人因体力消耗过大,都快险些挖不动的时刻。那两位男子,包括村长。几人面对眼前的空空如也的土坑。均不约瞪圆眼,沉默了。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不可置信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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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抓挠一边的头发,竟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人呢?尸体呢?”
“我当年,明明命人把柯茗葬在此处了才对啊!”
“......”
此刻,周遭皆是来自村长的不可置信的惊讶喊声。而那另外两名光头男子,瞧着那空空的土坑,内心已然有了答案。
他们两人,曾参与过去调查有关柊雹这个人背景的任务。据他们唯一了解到的,便是,柊雹作为养子。十分迷恋自己养父母的女儿,柯茗。故而,若换作是他。估摸...
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且极出人意料的事。他应当,不会允许自己所爱之人,被孤独埋葬郊外。因而,面临眼前这个空坟,他们二人心中确认了答案。
“真是闻所未闻,可谓令人感到恶心。”这时,盯着眼前的空坟,其中一位光头男子说道,“掘了爱人的坟,盗走了尸骨,竟又去净身,混入宫中当了太监。这等行为,好生令人恶寒。如此一来,他的名字也让人感到奇怪。‘柊雹’与‘终报’二字,几乎同音。”
“该回去复命了。”另外一位光头男子,听着同伴的话语,看向他说道:“这等趣闻,陛下一定会感兴趣。”
由此,二人互相对视。双双点头。不待多言,便扭头转身往来时的路走了。独留下剩下满脸惊愕不解的几人。
唯有村长,将他们两人交谈的话语,悉数听进了耳。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他知道,明日他该进京去一趟侯府了。
时间一晃,又到了隔日。
这日早早,乐安侯府的后门。便来了一位客人。看守后门的护院,在瞧见来人面容后。视线左右环顾,随即将人放了进去。领着人,去寻了乐安侯。
“......”
“事情,就是这样。”
喻敛早早来到书房,在听完村长对于昨夜空坟,包括那两位光头男子的交谈对话后。
他负手,背对村长。竟是闭眼重重叹了一口气,摆手道:“我知道了,关于柯茗以及空坟的事。切记莫要宣扬出去。”
村长点头,听此应声:“是。”
睁开眼,喻敛的内心,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怎会偏偏漏了一个呢?我明明记得,当年我应全处理干净了才对...”
“柊雹...终报...”嘴中缓缓念着那个名字,他抬眸不禁有些出神:“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待到将来...陛下怕是不会饶我了。”
此时此刻,喻敛内心,已经无比清楚,自己今后的结局。
而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完成两年前,陛下唤他进宫交代给他的事宜。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只望,到时能够借此...保住喻家最后的希望...保住乐安侯府。
画面一转,彼时正在前往沐阳方向的一辆马车中。一位青袍的少年,终于清醒。
缓缓睁开眸子,阳光透过被撩开的车帘,照射进来。外边天光大亮。他抬手下意识挡眼。头顶这时,则响起了一道轻铃的声音。
“你可总算是醒了。”
猛然睁开眼,原本昏沉的脑袋也在听见这声后,彻底清醒。而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整个人竟是躺着的。眨眼抬眸,竟是意外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
少女好看的眸子,很是明亮。但眼睑下的乌青,又代表着坐了一夜马车的疲惫。她低眸看他,而他抬眸瞧她。二人四目相对。
这才注意,自己的头竟是枕在她的腿上。喻栩洲登时红了脸,猛然坐起身。他眨眼,手指着跟前,歪头不解的少女。然后视线又慌乱了扫了一自己,竟是有些结巴道:“你...我...?”
“你一直不醒,外加看你睡得也不安稳。许是做了什么噩梦吧。于是我便大发慈悲,将你的脑袋枕在我腿上了。放心,没有坚持一晚。也才半个时辰,毕竟我可不是什么铁人。能给你枕一晚。”
实际上,是由于外边的宴筝嫌内卫太慢,中途抢走了缰绳。故而造成马车速度过快,太过颠簸。加之车上,又有一人醉酒陷入了熟睡。不但雷打不动,甚至叫也叫不醒。为了防止他磕着头,碰坏脑子。她这才不得不牺牲一下。
但...经过一晚的颠簸,她此刻其实待宴筝的气挺重的。若非是马儿提前喂饱了,别说是人了,马都经不起他的这一番折腾。明明晚上便应当停车整顿休息,他偏不。依旧固执驾车。
这人哪来那么多精神?他是铁打的吗?
还有——
这般想着,辛雁拉下了脸,看向单手捂着脑袋,正揉着太阳穴的少年,说道:“下次,我可请你不要乱来了。不能喝,你就别喝。我这辈子,就没见过睡这么死的。”
“......”
喻栩洲无言心虚,并未接话。
而正巧这时,似乎是外边精神抖擞的某人终于累了,马车也随之慢慢停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