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试探(第2页)

 




    也不知为何,周遭四下无人。想来是太子提前故意遣散了周遭下人。
 




    “殿下,您何故将外面都遣散?”
 




    “如今的东宫,内里不知充斥着多少那人的细作,在随时监督我们。以防万一,还是将人清了好。”
 




    门内最先传出一道尖细的声音。喻歆然听此愣住,只因她识得这道声音。是早几个月前,宴旭泞身边新来的一名公公太监。
 




    “虽说如此,可奴才还是不懂。你今日为何要主动请缨前往边城。”
 




    “总待在京都,必成不了什么事。如此长久下来,我则会一直受限于他的监视下。”
 




    喻歆然脚下早已顿住,半身不由自主往墙壁之上贴了贴,接着又听到:“这次战事,选中了忠武将军辛康安。我晓得他,手上拥有先帝生前,交予他父亲辛老将军的七万兵权。父皇登基后,辛老将军也因年迈过世。辛康安则不出意外的接过了那七万兵权。”
 




    “所以您的意思是?”
 




    听至此,喻歆然本还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直至...
 




    少年太子话语一顿,语调中携带着明显笑意,又继续道:“我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只要我主动请缨前往边城,一来既可以摆脱他的监视控制。二来,若能击退西鸾,立下大功。什么老五,老六等等其余养尊处优的皇子。又如何能比得了,立下大功的太子呢?”
 




    “最后还有一点,我想纳侧妃。”
 




    当‘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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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二字传入她耳中时,她瞪大眼,整个人几乎都傻了。可还不待她回神,接着宴旭泞更加令人绝望的话语,又再度响起:“听闻。辛康安有一女,今年刚巧金钗十二。此一去,必会耗费几年时光。一并在边城的这些时光,拉拢辛康安,应是不在话下,就算他最终依然固执己见。大不了想个法子,设计些什么救命恩情,再亲自去请旨赐婚,让辛家女嫁与我。”
 




    “如此一来,不就是亲上加亲。任凭他辛康安如何想再继续保持中立,他也不得不被迫跟随我。毕竟他最为宠爱的女儿,可在我手上。”
 




    “?!”
 




    “殿下好计谋,如此一来,确实一举两得!”
 




    听完这些交谈话语,喻歆然站直身,满脸尽是不可置信。
 




    从头到尾,他从未提起过她...
 




    她才刚嫁与他一年,他便有了纳侧妃的想法。如今更是主动请缨离京,前去边城支援。一去,又是不知要走多少年。
 




    这一系列重要的决定,他甚至从未知会过她一声...
 




    宴旭泞,你够狠...
 




    喻歆然紧咬下唇,双拳捏紧成拳。调头转身,悄然离去了。她脚下步伐格外小心,似乎在尽量不让屋内交谈的两人发觉屋外的她。
 




    下午黄昏时,果不其然。宴旭泞在回去书斋后听闻,她前去寻过他。晚膳便主动来了她的太子妃寝宫...
 




    宴旭泞一来,便是询问她的身子如何,响午吃了什么。他没能赶来陪她一并用午膳,很是愧疚什么的话。
 




    喻歆然对于他的问题,一一如实答复。可却始终等不来,他主动提起自己即将启程前往边城的事。
 




    直至两人一并用完晚膳,耳畔听着少年的嘘寒问暖,她双眸便愈发暗淡。
 




    直至,突然间宴旭泞似无意般,忽问:“听下人说,你去书斋寻过我?”
 




    喻歆然抬眸,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苦笑,竟是反问道:“您还好意思问呢?”
 




    宴旭泞眨眼,听此一顿。显然是被喻歆然的反问,给问懵了。
 




    “您打算同忠武将军,一并前往支援梧州之事。臣妾听说了。”喻歆然说着,抬袖抹泪,故意伤感了起来。
 




    毕竟她不能让宴旭泞发觉,她响午还偷听到他打算娶辛氏女的事情。
 




    “臣妾去寻您,您不在。便也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不想现下您一来。竟是半点也不提此事...”
 




    “这...”
 




    见她一副被夫抛弃的可怜模样,宴旭泞到嘴的试探便有些难以开口了,但他最后还是挑眉小心继续问道:“那之后,你真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寻我?”
 




    “没有!”喻歆然抽噎着,听此话,似来了气一般,猛然抬眸对向他,反驳道。
 




    她眉眼气愤,似乎是真被他气到了。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刚用完晚膳,便立即盘问臣妾,您是什么意思?莫不成,您心底还藏了什么小秘密,怕臣妾发现不成?”
 




    “......”
 




    宴旭泞彻底无语了...
 




    这些姓喻的,怎么嘴巴都这么利索?
 




    “怎会,你可别乱想。”他脸上再度扬起假笑,伸手一把将喻歆然揽入怀中。
 




    夕阳落下,黑夜降临。今夜宴旭泞并未走,而是选择留在喻歆然宫中,就寝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