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幼年(第2页)

 




    “这么多?”
 




    “这可还没完呢,接着到了酉时可还要跟着舞娘学舞。练到戌时,夜深了方才可休息。”
 




    “那少爷呢?”
 




    下人摇头轻啧,又唏嘘道:“少爷年纪尚小。老爷本也打算让他同小姐一般,开始苦学骑射武艺,练字读书。可夫人说,少爷才刚到六岁,不必那般艰苦学习。再怎么说,老爷也是打算将小姐未来送去皇室,就算不嫁太子,那也是嫁皇子。”
 




    “至于少爷,夫人只说,希望他未来能够顺遂安乐便好。不要求其他。”
 




    “啊?可少爷将来要继承老爷的位置,如何安乐?”
 




    “这...不知,不过我听府内工作的那些老人说,夫人其实一直不支持老爷想要将小姐嫁入皇室的想法。只说是进了宫里的人,一天八百个心眼,怕小姐应对不来。至于少爷...你也知道,他向来跟夫人亲,被夫人教得极好。相比较小姐,肚子里可没什么心眼坏水。”
 




    “所以...老爷就由着夫人,没有强迫少爷去练功。只要求他跟着夫子好好背书练字。”
 




    直至两名下人走后,他这才敢小心翼翼从粗壮的树干身后走出。
 




    回想着方才那两名下人的交谈,他视线又再往远处八角亭内望了过去。不待多想便小跑冲了过去。
 




    “阿姊!”待小男童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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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吁吁地跑到八角亭内时,琴声依旧未停。喻栩洲见喻歆然练的专注,便也不敢过去打扰。于是便小步,走至一旁侍女的身后,想要静侯喻歆然的曲目结束。
 




    不过片刻,喻歆然紧蹙眉间,心烦意乱的停了下来。似乎无论怎么练,效果都未能让她满意。
 




    喻栩洲见她停下,惊喜上前。两手拿着一只绣帕包着,从外面街市买来的簪子,递到了喻歆然面前,红着小脸,欢喜道:“阿姊,这是方才我在外面首饰铺子买的簪子,侍卫说女子最是喜欢这些物件。所以我便要店家为我挑了一只最好的,买来赠予阿姊。”
 




    “......”
 




    喻歆然回眸淡淡瞥了喻栩洲手上的簪子一眼,本就因练琴而烦躁的心情,此刻在看见那只艳俗银簪之时,流露出了明显嫌弃。
 




    显而易见,她单纯的好弟弟,又被人哄了。
 




    “栩洲,你一天很闲吗?竟还有时间去街市闲逛?”
 




    “...啊?阿姊,我...”
 




    小喻栩洲递簪子的手一顿,立即呆住了,接着他缓缓低下脑袋,脸上欢喜的笑,渐渐被委屈取代:“昨日功课完成得好,于是夫子便说,我今日可以休息...”
 




    “噗...”听见这话,喻歆然竟捂嘴笑出了声:“什么功课完成的好?那先生的夫人,今日便要临盆。前日便提前去向阿父请了假。哈哈,还功课完成好,是你将《论语》都背熟了,还是你文曲星下凡,熟读《诗经》随口成诗?那夫子随口一句,便轻易唬了你。栩洲,你可长些心吧!”
 




    “这若是让阿父知晓,指不定又要对你失望几分。”
 




    刺耳的笑声,传入六岁小童的耳中。令他低垂着头,羞愧的不敢抬头。空余的那只小手死捏着袖子。
 




    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后来隔日,不知为何。阿父知道他被夫子哄骗之事。于是那位教书夫子,便很快被辞退了。
 




    夫子被辞退后的第二日,阿父带来了一位新的夫子。那位夫子不同于上一位,面相及其凶恶严厉。不像上一位夫子,面善温柔。
 




    “喻栩洲,你姐姐都跟我说了。你先是被首饰店家哄骗了银两,接着又轻信了夫子的谎话。”喻敛带着新的教书先生来见他时,眼中不出所料,尽是失望:“我像你这般年岁时,可不会蠢到轻信别人。我不指望你像我,可你也别太令我失望。”
 




    “...儿子,明白。”
 




    经过教书先生被换一事后,他明白了一道理。
 




    若不想成为家中,最令人鄙夷的小少爷。那他,便不能输给阿姊,若想要搏得喻敛的看重,他也就必须要比阿姊优秀。
 




    此后,他开始主动去请求喻敛。求他像阿姊那般,安排他平日的学习时间。阿母问过他,可他回忆起那日阿姊刺耳的笑声。也只是晃了晃脑袋,什么也不愿说。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又逐渐发现。似乎,无论他再怎么刻苦,再怎么努力。好像都得不到喻敛哪怕一丁点的目光。
 




    偶尔,他会因在马背上练习射箭,不慎从马背上摔下。
 




    可无论是练功受伤,还是被烈马踹伤。每每他重伤卧床时,喻敛从不会来看他,就算是在阿母逼迫下,勉强来看望,也不过是冷漠瞧着他,淡淡吐出了一句‘废物’,便再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