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讨厌(第2页)

 




    甚至连个眼神都未曾留下....
 




    辛雁见状,连忙小心将喻栩洲搀扶起身。喻栩洲被她扶起后,沉默瞧了她一眼。便任由她扶着。
 




    明明刚新婚,可二人此刻却全不似一般新婚夫妻,全无任何新婚夫妻该有的模样。
 




    辛雁扶着喻栩洲,正欲往院门的方向走。可二人抬眸,视线往前方一瞧。
 




    只见喻敛已然走至秦氏跟前,想要同秦氏一并离开。可秦氏的目光,却是越过喻敛。望向了辛雁身旁的喻栩洲。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心疼难以抑制。可当喻敛走到她跟前时,她却又换上了最初那副冷漠神情,甩开了喻敛伸来的手。
 




    带着身旁的嬷嬷,先一步离开了。
 




    而喻敛,手僵在半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捏拳,随之尴尬收回手,也似来气了般。甩袖一并离开了。
 




    新妇进门隔日,本该进行的敬茶礼仪,也草草作罢。
 




    家庭不睦,父子不和。辛雁从未想过,表面风光威严的乐安侯府,内部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辛氏。”
 




    喻栩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怎了?”
 




    辛雁收回视线,扭头瞧他,正巧对上了他一双好看的琥珀眼。
 




    她在他眼底看不见丝毫情绪,只见他在喻敛离去后,扭头同她对视,不似从前的语调口吻,也不如从前温和。
 




    相比她所熟悉的祁缘,竟不似一人。
 




    “见识今日一遭,你可曾后悔嫁与我?”
 




    “...为何突然这么问?”
 




    “我只要你回答是与否。”
 




    “不曾。”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从她口中说出。
 




    他双眸微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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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有些惊讶。但随即又很快收敛了情绪,脸上挂起一抹轻笑,又道:“你知道吗?方才有一句,我并未说假。”
 




    此刻一旁候着的一名小厮上前,主动搀扶住了喻栩洲的另一边。
 




    辛雁一边听他嘴中说着,脚下也并未停歇。朝院门的方向走去。
 




    抬眼望去,只见碧儿不知何时早已吓得跪倒在地上瑟缩着。
 




    见辛雁过来,她又连忙爬起身。冲辛雁跑来,想要接替小厮的位置。
 




    可却被辛雁摇头拒绝了,因为她知道,碧儿刚经历惊吓,此刻怕是扶不动喻栩洲。
 




    于是她便示意碧儿跟在自己身后,耳边继续听着喻栩洲的话,附和回道:“哪一句?”
 




    “......”
 




    喻栩洲并未立即答复辛雁,而是一直瞧着她,陷入沉默中。
 




    下一刻,只见他将身体重新落到一旁的小厮身上,一把推开了辛雁。
 




    而小厮见状,也匆忙扶稳他。
 




    辛雁不曾想,即便刚挨了十五板子,喻栩洲居然还有力气推她。
 




    可能是由于自幼习武的缘故,才使得他不至于因着十五板,而虚弱到浑身无力。
 




    面临莫名的举动,辛雁被推开后踉跄一步,满脸错愕:“你干嘛?”
 




    “你当我是谁?那种风吹就倒的柔弱小书生?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替我挡。自然也不需要你扶我。”
 




    “你...!”辛雁被他此话噎住,气得咬牙跺脚:“喻栩洲!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同我胡闹!”
 




    听见‘胡闹’二字,喻栩洲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你当我是胡闹?”
 




    “方才爹训我时,你一定很早就到了吧?那里可否听见,他说我装的那些话呢?”
 




    喻栩洲此刻眼底浮现出轻佻与讥讽,全然不似那个在祠堂内,像她表露心意的真诚少年:“辛氏,你不该在那场宴会上,答应赐婚。你之前不是问我,是否不喜赐婚吗?”
 




    “那此刻我便正面回答你。”少年嘴唇面色虚弱发白,他这样一副可怜狼狈的状态,看向她的眼中,却还挂着嘲弄:“我的答案是,是。我讨厌这桩婚事。”
 




    说着他脸上神情转变为厌恶,眼底的恨意更是完全掩藏不住:“我不但讨厌你,甚至更讨厌擅自为我求娶这桩婚事的阿姊!”
 




    “...什么?”
 




    辛雁呆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而喻栩洲,却像是不肯罢休一般,继续说道:“方才有一句我并未说谎。墨言确实是相约我几日后去藏月阁,但却不是为了什么书会。而是,为你。”
 




    辛雁鼻尖泛起一股酸涩,依旧不肯相信喻栩洲所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二人之间,与墨言有何干系?”
 




    “什么意思?”喻栩洲笑出了声,微眯起眼,眼底怒意嘲弄更甚:“墨言与我自小相识。这五年间,因我的缘故。他同你也颇为相熟。这些年,他格外照拂你,你居然问我什么意思?”
 




    “墨文芯为何自小与你作对,却又为何在你我赐婚后,未再寻你麻烦。你竟是全然没看出来?”
 




    九年前,太傅府小孙女的宴会上。那日,喻栩洲还在同墨言在假山前闲聊。
 




    二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未来娶妻的话题。
 




    柳树之下,少年身形病弱,两颊消瘦嘴唇发乌。
 




    他眉目如画,虽生得一副好相貌,但双眸浑浊难掩病气。天生温润闲雅的气质,让外人远远一瞧,只道是公子如玉,温雅俊逸。
 




    那时年仅八岁的喻栩洲,歪头眨眼瞧着他,不懂他为何一谈到娶妻的话题,便如此高兴。
 




    还不待他问出口,耳畔便听见少年病态的脸上带着淡淡红晕,声调低低道:“喻兄。你可知忠武将军嫡女?一年前,我曾有幸见过她几面,同她相识。虽然如今她可能不记得我了。但若说提到喜欢之人。我喜欢的人,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