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聘礼(第2页)

 




    闻此言,辛康安不以为意,只是淡漠瞥了眼吗满眼认真真诚的少年,淡淡道:“最好如此。不过小侯爷应看出我待此事的态度。望你转告侯爷,将军府不会因着赐婚的束缚,就此改变立场。”
 




    喻栩洲将辛康安眼底的不以为意,看在眼底。
 




    低沉着张脸,暗自捏紧手中折扇,未曾注意力道。
 




    不想下一刻,只见一声细微脆响,扇柄之上,竟当即生出裂痕。
 




    之后,喻栩洲便再无反应了。辛康安将此画面收入眼底。眨眼转身,临走前,留下一话。
 




    “小女现下正在祠堂罚抄《女诫》,小侯爷若想去看望。便让管家带你去吧。”
 




    没有待喻栩洲回应。
 




    辛康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甚至连那些送来的聘礼也未曾去看过。
 




    沉默片刻,方才同辛康安一并前来的管家,走至喻栩洲身侧。
 




    喻栩洲抬头,看向管家,收敛了方才周身的低沉气息。
 




    转而友好一笑道:“劳烦管家带路了。”
 




    管家摇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喻栩洲倒也没有客气,自己熟络的出了前厅。
 




    一路上与其说是管家带路,不如说是喻栩洲十分熟练的自己寻去了祠堂。
 




    毕竟他同辛雁相熟五年,若说没来过辛府,自是不可能的。
 




    当管家招呼守在祠堂门外的婢女,为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
 




    只见祠堂右侧靠窗,一侧书案之前。一名一身碧色襦裙的少女。手持毛笔,双眼尽显疲倦。
 




    “安安?”
 




    双脚踏入屋内。看向少女,轻唤她的小名。
 




    “?”
 




    听见这声熟悉的声音。辛雁放下笔。惊喜抬头,向祠堂敞开的房门处看去。
 




    “祁缘?!”
 




    祁缘二字,乃是喻栩洲的字。是他爹乐安侯与侯夫人所取。
 




    犹记得,喻栩洲曾与她说,之所以取这二字。是“祁缘”与“祈愿”二字同音,故取祁缘。只因他刚出生时,爹娘祈愿将来,常平安康。
 




    听闻,喻栩洲姊姊的字,也是跟喻栩洲一块取的,寓意同喻栩洲相同。
 




    辛雁激动站起身。越过书案,满脸惊喜的走至喻栩洲跟前,问道:“你今儿怎么来了?”
 




    松开喻栩洲,她欣喜询问,完全未预想到他竟会出现在此。
 




    “受阿母命令,前来送聘的。虽说早已赐婚,但三书六聘可是一样不能少。只是不想,刚来被听闻你被将军罚禁足抄书。于是便趁机顺道来看望你了。”
 




    他嘴角挂着笑,脸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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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酒窝不由露出。
 




    见着他脸上亦如往日般的阳光笑容,她下意识抬手将额间碎发别至耳后,低着头,脸颊两边不免染上丝丝红晕:“这...这样啊。”
 




    但很快,她也当即抓住了他话中重点,再度抬眸他,一脸诧异:“咱们不是刚赐婚吗?侯夫人竟已提前备好了聘礼?”
 




    喻栩洲脸上笑容瞬间顿时,转而换上了一副认真神情。
 




    他低头瞧着辛雁,仿若将她盯穿一般,眼底更是流露出明显情愫。他刻意将脸凑近,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更是吓得辛雁当即屏住了呼吸,整个身子立即绷直,就是问话都带着明显结巴:“怎...怎了?是我脸上...沾了..什么污渍?”
 




    喻栩洲认真神情依旧,莫名说道:“我说,安安真的没看出来吗?”
 




    听此,辛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可能此刻她心底猜出喻栩洲的这番问话是指什么,脸上却仍旧装傻,不愿多年的心意就这么被他袒露而出。
 




    或许此刻,她心底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从他口中,听到令她难过的话语:“看出什么?”
 




    “......”
 




    喻栩洲抿唇皱眉,沉默间他又再拉开了与辛雁的距离。脸上闪过丝莫名的失望不悦。
 




    “不,没什么。”喻栩洲脸上又再度挂起方才那副看似阳光开朗的笑容。
 




    好像刚才他什么也没发生,他也什么也没问。
 




    许是捕捉到了喻栩洲脸上那一闪即逝的不悦神情,辛雁眼底闪过些许落寞。
 




    辛雁低着脑袋,情绪明显低落许多。
 




    喻栩洲见此,皱眉别过头,不再继续看她。
 




    他的视线又开始往辛雁抄书的书案那看去,扭头便好奇地往书案的方向走去。
 




    辛雁见状,理了理情绪,跟了过去。
 




    只见他走至她的书案前,拿着那本《女诫》,翻看了起来。
 




    “寻常人家受罚抄书,均是让抄什么佛经等等。将军倒好,偏让你抄这劳什子《女诫》,连我阿母从前都不会罚阿姊抄这玩意。”
 




    听此,辛雁没有立即接话。只是越过喻栩洲,拉开椅子坐下,右手提起笔,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笑意:“谁知道呢?我阿父的心思,太难猜...”
 




    他在一旁定定瞧着她没有接话,随手将书放回原位,抬眸再度看向她,忽问道:“你被罚抄了多少遍?”
 




    辛雁抬眸,同他对视,如实回道:“三十遍,到也未曾规定期限。”
 




    “我陪你一起抄吧。”
 




    听到回复,少年歪头笑了笑,露出两边酒窝。
 




    他的笑极具感染力,在她眼中,仍还是那么耀眼。片刻后,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提笔认真抄书的少年身上。
 




    她停下笔,扭头静静看向身旁与她同坐,一并抄书的喻栩洲。
 




    发觉了她过于炽热的目光。喻栩洲也停下笔,抬眸诧异看她,笑问道:“怎了?这般盯着我。”
 




    “......”
 




    辛雁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眨眼,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一改方才轻松,同他对视。眼中难得透露出严肃认真。
 




    二人如此僵持了片刻,喻栩洲见她依旧不语。正打算放下笔,抬手报方才捏脸之举,打趣她之时。
 




    少女双唇微启,声调莫名压低,再度唤他:“祁缘。”
 




    “嗯?”
 




    他挑眉疑惑应声。
 




    见他脸上的明显疑惑,辛雁低勾下头,内心似在纠结什么,莫名道:“前日皇宫庆宴,我在台上远远望见。当太子妃向陛下为你我求取赐婚旨意时。”
 




    “我望见你的模样,好似全无任何惊喜高兴之情。”
 




    辛雁说着,声音变得愈发的低。最后,更是不敢抬头瞧他的脸,不敢继续同他对视。
 




    “......”
 




    喻栩洲眼睑微沉,没有说话。
 




    “所以,我想知道。”辛雁话音紧张的咽了咽喉咙,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最后问道:“你是不是不喜--”
 




    最后‘赐婚’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喻栩洲的声音,便当即打断了她。
 




    “莫要胡思乱想。”
 




    此刻,辛雁的右手,忽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力道之紧,使得她手腕不禁发疼。
 




    她皱眉扭头抬眸的瞬间,少年忽然贴近的脸,将她吓得一愣。只见他抓着她的手,将其按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你不是问我,为何会提前准备聘礼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安安,其实就算没有赐婚,我今日也一样会带着聘礼前来辛家提亲。”
 




    在辛雁眼中,这番话他说得真诚,看起来不似作假。
 




    可自己这一番话,在喻栩洲本人眼中,却又是与辛雁所想不同。
 




    这话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竟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接近她,迷惑她,乃至是娶她...
 




    不过都是父亲与阿姊的安排。
 




    “你我相识的这五年来,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
 




    不知为何,明明他此刻满眼情愫爱恋。可她竟是莫名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愧疚。
 




    这抹愧疚转瞬即逝,一时也令她分不清究竟是否是她眼花。
 




    辛雁没有多想,下意识全当是自己眼花。低下脑袋,脸颊两边迅速染上红晕,声音低低说道:“你我圣旨赐婚,不久便会成婚。现下才说这些...你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