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沉睡中的封言厉怒遏将她的手大力拽开,似乎很厌恶触碰。
金倾沫脸色一冷,搞什么她好心来看他,他还叫她滚!
看见他那幅欠揍嚣张的样子,气愤地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是金倾沫……”身后又响起男人薄弱的呓语。
他的嗓音沙哑,喷吐着灼热气息。
听见这句话,金倾沫瞬间僵住脚步。
“你再说一遍。”她转过身,没有听清,眼神定定地看着床上浑噩的男人。
“滚……”
“……”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你不是金倾沫。
他把她当做凯瑟琳汀娜……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
因为刚刚的晃动,封言厉额头上的毛巾已经被扔到床上的另一边,细碎的热汗沿着他的手臂不断落下,就连他苍白的唇瓣都沾染着汗水。
墙壁上的巴洛克式钟表,不断的敲击,提醒着现在的夜晚时刻。
金倾沫指尖忽然有些颤抖,心情砰砰的加快,再一次靠近,将毛巾敷好在他的额头:“封言厉,我是金倾沫。”
这一声落得很轻,封言厉并没有听到。
只是迷糊浑噩的紧闭着眼睛。
她以前,还以为这个蛮横的野兽从来不会生病。
床头,放置着一顶男款爵士帽,金倾沫一眼扫到,立马就认出了那是在圣马丁岛他给她买法国帽送的那个赠品……
这个男人居然还留着
竟然,没有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