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小冰!要登机了!快回来!!”柯晏心急如焚。
小冰故意冷漠道,“打开我的背包,我想说的话……都在里面了。”
柯晏听不明白,只好乖乖照做,打开小冰背包的拉链,里面是几张白色的a4纸……
柯晏拿出来……打开……手是颤抖的,刚刚打开,便看见了页头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右下角是小冰的手写签名。
“我已经签了字……就差你了。”
小冰的话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柯晏的心里。柯晏左朵是小冰的声音,右耳是广播声,只觉得头有些发昏。
柯晏的声音有些哽咽,有种从未有过的卑微,“小冰,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你快回来,飞机快起飞了,咱们……咱们见面说,好吗”
“我知道……我以后不能生孩子了,你怕我伤心,一直瞒着我。”小冰的声音是嘶哑的,好像刚刚哭过。
“不是的……”柯晏四处张望着,企图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
“你跟我在一起,一辈子都做不了父亲。”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
“……希望以后,你能幸福。”
“丛小冰!你给我听着!没有你,我不会幸福!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诅咒自己飞机失事!出门就被车撞死!”
柯晏已由焦急变为愤怒。
“呸呸呸!我要你好好的。”
无数句话积压着,如鲠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回来,小冰……我爱你。”
“我也爱你……再见。”
柯晏再拨过电话时,对方已关机。
柯晏愣了几秒,又开始跑着四处寻找,他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广播声,小冰一定还在机场。
柯晏捂着肺部,吃力地喘息着,却不敢停下脚步,小冰远远地看着,心都要碎了。
小冰转过身,强迫自己不要看,如果自己离开,过不了多久,柯晏就会忘了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自己留下来,只会耽误柯晏一辈子,他为什么要为她的不幸买单呢
小冰抱膝蹲在地上,广播里的声音忽然由轻缓的提示音变成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好像很紧急很重要。
忽然,广播里闯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吃力地喘息伴着急切而绝望的乞求,“她听不懂法语,请您用中文……”
然后,广播里一片混乱,似乎起了争执,嘈杂的争吵声中,小冰清楚地听到了柯晏的声音。
“丛小冰!我告诉你,我不会签字的,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小冰泪如雨下,起身朝外走去,耳边似乎还回旋着那首歌——
你后悔了吗
痛得想死去的夜晚
你原谅了吗
爱你又把你伤害
……
我毫无保留的爱过你
给我的永不会忘记
……
我爱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