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收养他吗”小冰抱着睡着的孩子,舍不得还给袁朗。
袁朗带着歉意,“恐怕不行,小迁现在是他奶奶唯一的精神依靠。”
“……噢。”
袁朗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动作格外温柔。
小冰又问,“他只有一个奶奶吗他的妈妈呢”
“……去世了,癌症,怀孕的时候发现的,为了保孩子,没有及时接受治疗,生下小迁后不久……就去世了。”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柯晏不自觉地搂住小冰的肩膀,小冰若有所思,“我可以资助他们吗”
柯晏附和,“我们愿意资助他们,直到小迁大学毕业。”
“………我替小迁谢谢你们。”袁朗不太敢直视小冰,她的围巾松了,颈部有一处明显的吻痕。
小冰依依不舍,帮小迁拽了拽裤腿,提了提袜子,又把帽子正了正,正好被袁朗发现了手臂上的瘀青,“这伤是怎么回事”
“打的。”小冰语气轻松地像个三天两头打架的惯犯,又有某种成就感,“腿上也有,腰上也有……”
小冰话音未落,袁朗忽然腾出一只手,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倏地揪住柯晏的衣领。
“你干嘛!放开!”小冰用力扯着袁朗的手。
“是不是他打的!”
“当然不是!我报了一个散打班!”
袁朗仍未松手,威胁道,“你要是敢碰她一个手指头,我绝饶不了你!”
“你要是敢碰他一个手指头,我也饶不了你!你给我松开!”小冰说着,踮起脚在袁朗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袁朗手上吃痛,也好,起码能转移注意力,心里就没那么痛了。
柯晏表情平静,瞳孔深不见底,没有反抗,两人就那么面对面对视了几秒钟,袁朗妒火中烧,打出去的拳却落了空。
袁朗终于松手,手臂的齿痕很深,流了点血,却没有生气,“你不是学的散打吗怎么打架还是幼儿园的招数”
“我又打不过你。”
“谁说的,你已经赢了。”
小冰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啦,回去记得擦点药。”说完,转过身帮柯晏整理衣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