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犯了什么罪！”
“空白的历史。”
“什么？”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维克托摇头，胡萨的愤怒愈发高涨。
“为了一个你也不知道的罪行，就杀死了这么多人？”
气急反笑，对于贵族的荒诞，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听到二人的对话，此时少年高昂的头颅低下了。
脸上的愤怒被惊讶和茫然所代替。
他不能相信，更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从一个正义的贵族瞬间就变成了杀人父母的凶手。
不再追问扣着头的维克托。
“作为儿子，你觉得，替父母家人报仇应该吗？”
“我…我……”
面对胡萨的追问，少年陷入了自我怀疑。
“弟弟死在自己面前，你痛苦吗？”
少年眼中的迷茫听到胡萨话语的瞬间便被憎恨所代替。
“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眼神。”
“你和当年的我，真是太像了。”
“只是可惜，你的运气没我好罢了。”
“胡满，送这位哥哥，去找弟弟吧。”
同样的位置，胡满的拳头贯穿了胸膛，打碎了少年的心脏。
“不！”
两个儿子，都在他的面前，倒在了血泊之中。
起身，胡萨看了眼跪在地上哀嚎的父亲，突然感觉到一阵乏味。
招了招手。
“胡满，我们回家吧。”
“是，哥哥。”
二人并肩走出大门，仰头望着明月，胡萨好像看见了母亲。
失神片刻，他对着身后的蒂迩克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蒂迩克转身返回。
紧接着，哀嚎声停止，整座庄园再度回归午夜的怀抱。
漆黑，清冷，死寂。
走出大门后，胡萨就命令跟随的众人去海边等候。
兄弟二人则快速向着家中赶去。
站在屋前，紧闭的房门已经被上了锁。
胡萨上前一把扯下，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家具已经被搬空。
房间的左侧堆满了柴火，除了右侧土堆砌而成的床外，所有的熟悉的物件都不见了。
胡满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家中。
过往的一幕幕在兄弟二人脑中放映。
相比于屋外时不时响起的喊杀声，屋内的二人此时只有胡满捂着嘴巴暗自啜泣的声音。
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生活了14年的屋子，胡萨抬手不着痕迹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转身将手掌拍在胡满的肩膀上。
“走吧。”
转身跟着哥哥的背影，二人走出了房间。
从怀中取出火折，在胡满惊讶的目光中，胡萨将它扔进了屋内的柴堆之中。
“哥哥。”
“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还是烧了吧。”
不一会，大火熊熊燃烧，攀上了窗子，吞噬着屋顶。
胡萨拉着胡满后退几步，跪在了门前。
“父亲母亲当时就是在这里被杀死了，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旧记得很清楚。”
“磕头吧。”
跟着哥哥，胡满重重将脑袋磕在地上。
这一次，他没在捂住自己的嘴巴，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中，胡萨的祷告随着燃烧的火焰升到天空。
“父亲，母亲，我们报仇了。”
“今后，我会带着弟弟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