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与文丑可是亲如兄弟,想当年,他俩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亲如手足,乃是不折不扣的好兄弟。
然而此时此刻,却要在这残酷无情的战场上兵戎相见,颜良又怎能不心生感慨、黯然神伤呢?
就在这时,冉闵身旁的一位副将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对冉闵说道:
“将军,依末将之见,咱们不如先设法断掉敌军的粮道。
如此一来,敌军必然会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届时我军便可趁机发动攻击,一举将其击溃。”
冉闵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副将的提议。于是,他立刻下令派遣手下士兵四处搜索敌军的粮道所在。
没过多久,负责搜寻粮道的探马便回来了。
只见那名探马匆匆地来到冉闵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无奈地禀报道:
“启禀将军,这附近方圆 30 里之内,属下等人都已仔细搜查过了,但并未发现敌军粮道的踪迹。”
听到这话,冉闵眉头微皱,暗自思忖起来:
“嗯?这附近竟然没有发现敌军的粮道?
那他们究竟是依靠什么方式来获取补给的呢?
难道还有其他隐藏的通道不成?”
想到此处,冉闵继续回问道: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探马赶忙低头应道:
“请将军恕罪,属下确实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过将军放心,属下等定会继续派人加大搜寻范围,定要找出敌军的粮道所在。”说罢,探马转身领命而去。
望着小队长渐渐远去的背影,冉闵心中暗暗想道:
“其实这两道命令倒也并非至关重要,我此番前来,本来就另有目的......”
而冉闵的终极目标就是荆州的襄阳城。
这顺便破坏粮道,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
陈留的纪灵在得知杨贤率领着足足两万铁骑,已然长驱直入兖州之后,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他深知这场战斗将会异常激烈,但同时内心也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纪灵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亲自仔细地检查起城防设施。
他沿着城墙缓缓踱步,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隐患的地方。
士兵们见自家主将如此认真负责,士气也随之大振。
经过一番严密巡查,纪灵心中对于城防状况已有了大致了解。
然而,他清楚仅仅依靠坚固的城池还远远不够。
根据情报显示,杨贤大军极有可能会派出奇兵偷袭己方粮道。
想到此处,纪灵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带领一队精兵出城,沿路护送至关重要的粮草物资。
一路上,军队小心翼翼地前行,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就在这时,副将乐就策马来到纪灵身旁,拱手抱拳进言道:“将军,末将以为咱们这般护送粮草终究并非长久之计啊。
与其被动防御,倒不如主动出击,给敌军来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袭,您觉得如何呢?”
纪灵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乐就的想法。略作沉思后,他开口说道:
“此计甚妙!只是目前敌军所处之地距离我方较远,若想一举成功,恐怕仅凭我军之力尚显不足。
若是能让驻守东郡的颜良将军配合行动,那我们便可对杨贤的这两万骑兵形成合围之势,届时定能将其尽数歼灭!”
乐就闻言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将军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那不如赶快派遣使者火速前去通知颜良将军,请他速速调兵遣将来与我们一同夹击敌军!”
纪灵闻言点了点头,心想:“如果真的能把这骑兵全部消灭,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于是便快速书信一封快速送去了东郡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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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文丑就收到了纪灵派人送来的紧急出兵请求信。
他神色凝重地打开信封,快速浏览完里面的内容后,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仿佛是一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紧接着,文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书信递向身旁的淳于琼,并沉声道:
“你来看看吧,这纪灵竟然要求我们与他一起出兵,去偷袭杨贤那两万兵马。”
淳于琼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之后,他微微颔首,表示已经了解情况,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文丑,开口说道:
“文将军,依属下之见,此次行动或许是一个难得的良机。
虽然杨贤麾下有两万人马,但只要我方能够集中优势兵力,完全有可能实现对其的围剿。”
听到淳于琼这番话,文丑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们能够战胜杨贤吗?别忘了,咱们之前可跟他交过手!
对于他们军队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相信不需要我再多费口舌解释了吧。”
文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当前形势下,我们绝对不能贸然出击。
只有等到杨贤所部大军因长途跋涉而感到疲惫不堪时,我们才有把握发动主动进攻。
要不然,这场战斗的胜负实在难以预料,我们获胜的几率将会十分渺茫啊!”
……
那我究竟应该怎样去回应纪灵才好呢?淳于琼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文丑微微皱起眉头,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缓缓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索性直接告知于他,就说杨贤所率领的大军其实别有企图,叮嘱他切不可贸然行事,以免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然而,淳于琼听了这话却是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这……只怕若是照您这般说法去做的话,恐怕会有些别有用心之人,跑到陛下面前搬弄是非,趁机讲将军您的坏话呀!”
闻得此言,文丑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笑罢,他自嘲般地说道:“哼!难道平日里那些家伙对我的刻意排挤和打压还少么?又何止这一次两次呢?
再者说了,就连陛下对我也一直心存诸多提防之意,既然如此,那就任由他们去折腾好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