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眉头皱了皱,宋以昭吸了口气,微微松了劲。
池曳脸色苍白,在水里浸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体温依旧比较低,宋以昭捂了许久才将手里的手捂热。
中途宋以昭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简茵发的信息,问她今天怎么没回去。
她们两个没回去会和家里说一声,今天可能是见她没说,又看人不在家,所以发信息问她。
宋以昭打电话过去,语气冷静得不正常:“妈,有人在针对学姐。”
简茵本来还想问她怎么那么晚没回来,一听到这话,立马紧张问:“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们。”
“不用,我和学姐现在在医院,我们没什么事,她休息一晚上就好,我想在医院陪她。”
“真的没事?”简茵有些不放心,“你有什么尽管和妈妈说,妈妈说了同意你们在一起,那她的事就是咱们宋家的事。”
她们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可,听到这话,宋以昭抿了抿嘴,半晌才说:“妈,谢谢您没嫌弃。”
在和池曳说她们在医院之后,宋以昭就有些后悔,担心简茵会觉得是池曳带来的霉运。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宋以昭不得不承认,自从她和池曳接近之后,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们两人先后都受过伤,也生过病,明明她们以前很少生病受伤,却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受伤的受伤,生病的生病,好像是要把过去十几年没有过的事情都遇上一遍。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嫌弃,有什么需要我的,记得说。”
有简茵这句话,宋以昭放心地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很想亲自去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可如今她更想陪在池曳身边,她希望池曳醒来后看到她能心安一些。
“事情我这边会办妥,你在医院陪她,她如果没事的话就回家来,家里总比医院舒服一些。”
“知道了,谢谢妈。”宋以昭再一次道谢。
挂了电话之后,宋以昭看着池曳,几天没休息,本来困得很,可现在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许多不同的脸。
到底是什么人会那么狠心做这种事?
如果只是普通的恶作剧,还可以归结为不对付,现在不仅仅是作剧,对方是真的想致池曳于死地。
到底会是谁那么恨池曳,或者说是恨她——想让她失去池曳,不顾会触犯法律,杀人这事都能想出来。
回想起池曳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问对方是谁,她不认识那个人,池曳不认识的人,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
宋以昭想了一圈,始终想不到她认识,而池曳不认识的人会是谁。
或者说那个人她也不认识,可是她和池曳都不认识的话,为什么要对池曳做这种事?
对方显然是做好了准备来的,调查了池曳的作息,趁着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动手,吹风机也是早早就准备好,这是一出未遂的谋杀。
虽然检查出来只是轻微脑震荡,宋以昭还是一阵后怕。
等池曳醒来之后,池曳一定会继续工作,哪怕可能有危险,宋以昭了解池曳,她一定会这么做。
既然池曳一个人会有危险,那她陪着是不是就能降低风险?
工作那边要不要请假?接下的时间她都陪着池曳?
刚动了这个念头,宋以昭就否定,池曳不会允许她请假。
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手里的手指动了一下,宋以昭紧张看向池曳。
池曳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看到宋以昭担心的眼神,下意识问:“这里是?”
“医院,学姐还记得晕过去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眼前闪过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池曳捂着额头,碰到伤口,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宋以昭拉下池曳的手,轻声说:“学姐想不起来就别想,现在先好好休息,等明天我们再去警局。”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所做的一切都造成了人身安全威胁,足够她们去报警。 “我感觉她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
“休息吧。”
池曳没有听宋以昭的话好好休息,突然遭受袭击,她比谁都害怕,可任凭她怎么想,她都没办法想起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见过,更说不出对方的名字。
“眼熟?”见她不休息,宋以昭迟疑问,“会不会是以前的客户?”
大多数客户都只见过几面,会觉得眼熟,但记不起来是谁很正常。
池曳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客户。”
“没事,不用操心这事,交给我妈和警察就行。”
“好,你回去休息,不早了。”
“我和家里说了,今晚在医院陪你,”宋以昭见池曳想劝她,无奈说,“学姐你别劝了,我不会回去,你这样子我回去了也睡不安稳。”
宋以昭干脆挤到床上去,床病不大,她们两个人勉强可以一起睡,宋以昭扭头问:“如果我受伤了,学姐会丢下我回家吗?”
池曳想也不想摇头,她不可能丢下宋以昭,宋以昭点头说:“那我也一样,我也不会丢下学姐。”
“可你明天要上班。”
“我会上班。”
听宋以昭认真的话,池曳却不相信,明天宋以昭一定会想办法留在医院陪她,就像她一样,如果宋以昭受伤,她也不放心宋以昭一个人在医院,她想了想,坐起来说:“回去吧,我感觉好多。”
宋以昭顺着她带着她回家,家里总比医院安全。
回到家里俩人都没说什么,好好睡觉。
第二天一早,宋以昭起床按时去上班,临走前叮嘱池曳说:“学姐,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池曳应了一声,宋以昭走没一会儿,池曳起床收拾自己。
公司刚开,不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