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分明就是被打了，脸上红了一片，衣服上还有个脚印。
听见响动两人明显瑟缩了一下，全都惊恐的看了过来。
见到楚恒时两人脸上明显一松，但跟着又是奇怪。
楚恒快步走过去，单手将地上的元宝拉起来，“怎么样？还能动吗？”
元宝摇头表示没事，只是盯着楚恒，好像在问楚恒为什么还在这里，小叶瑾也是同款表情。
楚恒没说什么，弯腰抱起小叶瑾，“那个人欺负你了吗？”
叶瑾抿唇不语，只是抱着楚恒的脖子委屈，完全没有告状的理念。
因为他没人可以告状，也已经习惯了。
楚恒也未追问，将小叶瑾放在凳子上，从小空间里拿出食盒，盛出一碗汤用勺子喂到叶瑾唇边。
“先吃饭，等会儿我给你报仇。”
叶瑾惊讶抬头，眼里是希冀，却又很快灭下去，只剩下不安和恐惧。
他紧紧抓住楚恒的袖子，“别去，会挨打。”
“一个小太监，再来十个都不怕。”
楚恒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将汤喂给叶瑾，安抚他说，“先吃饭，凉了不好吃。也要多吃些，别怕不够，我拿了很多够一天的。”
叶瑾眨巴眼睛，去看候在一边的元宝，有些欲言又止。
楚恒跟着看过去，语气同样温和，“你也要多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阿瑾。”
元宝点头，转身去拿遗落在外的食物，就是两个沾了土的窝窝。
楚恒都没见过这玩意，而且还有隐隐的酸味。
见元宝擦了擦就要往嘴里塞，楚恒立刻放下碗过去打开，拽着元宝进来，想把馒头塞给他，又看见他手上还有灰只能放下。
“去打水来洗手洗脸，一起吃。”
元宝立刻摇头往后退，他只是一个小太监，怎么能跟叶瑾一起吃饭。
而且好不容易有点能吃的东西，他不能吃，要全都留给叶瑾，不然明天就可能没得吃了。
看着元宝的反应楚恒有些无从下手，他看向叶瑾，“元宝是下人？”
叶瑾连连摇头，“元宝是哥哥，表哥。”
楚恒诧异，又回头看向元宝，低声问他，“你是悦嫔娘家的孩子？”
元宝小弧度点了下头，“奴才是罪奴。”
该死的封建阶级，是真把人当牲口了。
楚恒气的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只能催促元宝先去打水来，他继续喂叶瑾吃东西。
一顿早餐下来叶瑾吃的不太多，元宝也只是啃了一个馒头，感觉是舍不得，想留着多活几天的既视感。
楚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抬头望天。
阳光很刺眼，却也是难得的好天气。
他感觉这个幻境真实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也难怪司月澜会那样痛苦，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轻叹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询问着两个收拾小院的孩子。
元宝和叶瑾没那么怕他了，知道的都会说。
元宝年纪大些，知道的更多，楚恒也从中了解到不少。
元宝是悦嫔大哥的长子，林家获罪后家中长辈处死，林家几个孩子，男丁被送入宫中净身做了太监，女眷被卖进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