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比他差多少

 如果刚才只是不待见,那现在直接明着开口赶人。 

 谢淮序目不斜视,无视他的话。
 

 没见到神医,他不可能走,反正他求的又不是他。
 

 燕儿端了秋梨酥出来,左右瞟两眼,吓得放下东西快速逃走。
 

 那两位,一个举手投足优雅从容,言辞温和有礼。
 

 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忧愁,让人不敢触碰。
 

 他们公子就不必说了,眼皮半阖,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如暗流涌动,笼罩四周。
 

 那狭长的双眸目光如炬,脸色阴沉得可怕。
 

 “姑娘姑娘,那边好吓人。”
 

 燕儿逃回厨房,扯扯温梨的袖子,用手指向院子石桌的方向,示意她看一眼。
 

 怪吓人的,她来到这里有一段时日了,可没见过公子如此可怖过。
 

 温梨朝院子探一眼,摇头轻笑:
 

 “还说他来招待客人,根本就不会待客还逞能。”
 

 “你去看看爷爷他们下来了没有,没有的话让影从他们也回来。”
 

 “人多热闹,气氛就不会尴尬了。”
 

 “哦,是,燕儿这就去。”
 

 燕儿依言跑去崖边叫人,才走到一半,瞬遂和胥昭就帮他抬着药材下来。
 

 燕儿帮胥昭一起抬,同他们一道下来。
 

 覃竹停好马车,进了院子默默侯在自家公子身后。
 

 对身旁冰冷不好相处的人更是全身戒备。
 

 胥老揣着烟杆下来,指挥两个小的将药材端去廊下架子上放好,这才慢悠悠走过来。
 

 “是你来问诊?”
 

 “您就是胥神医?”
 

 “我是。”
 

 谢淮序赶忙起身弯腰行大礼。
 

 “晚生见过神医。”
 

 “神医不敢当,略懂医术而已,坐吧。”
 

 “得的什么病?伸手我瞧瞧。”
 

 谢淮序连忙拱手回道:“是家母身体不适,并非晚生。”
 

 “哦?”
 

 胥老将烟杆搁到桌上,看他一眼,随意坐下。
 

 “说说症状。”
 

 接过某位爷亲自斟过来的热茶,吹一口,慢悠悠喝起来。
 

 谢淮序落座,慢慢与他回道:
 

 “家母自幼患有心悸,如今得知家父战死边境,心悸越发严重。”
 

 “请了无数名医诊治,都说无能为力,晚生无法,多方打听到神医住处,这才前来叨扰。”
 

 “还请神医出手救一救家母。”
 

 胥老捋捋胡须,听完他简单叙说,摇头:
 

 “她不仅是心悸,已经演变成心病了吧?”
 

 “神医医术高超,的确如此。”
 

 “郁结多久了?”
 

 “五年前家父被征去北境时,她的心悸就已时常发作。”
 

 “如今突闻噩耗,晕厥后就再没缓过来。”
 

 胥老沉吟片刻,缓缓摇头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她这情况,我也救不了。”
 

 “你请我出手,大不了也就帮她延续个两三年的命而已。”
 

 “要想治好她,得让她找到一个活下去的念头,方还有一线希望。”
 

 “心悸可以慢慢调养,心病难治。”
 

 谢淮序起身,一撩衣袍就朝他下跪,恳求道:
 

 “还请神医帮一帮家母,求您救救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愿意一试。”
 

 “你起来吧,你跪我也无用。”
 

 “我不会离开临州的,你如果真想让我给你母亲看一看,那你自己带她过来。”
 

 谢淮序立刻起身,朝他拱手行一礼,高兴道:
 

 “好,那我即刻回去把家母带过来。”
 

 “先说清楚,我的诊金可不便宜,我给他诊治,诊费三万两。”
 

 “你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