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风是孙红关门那一刻吹进来,张姐身子一紧,她感觉都要把自己冻僵。
她在国营饭店椅子上坐了好久,快到关业,服务员催促,张姐悻悻离开。
走在冷风里,张姐心里很惆怅,她是个道德底线很低人,做事不讲究原则,说她后悔,不如说她达到目的后的快感,大于做人底线。
张姐回到拮据家里,看着一家老小的样子,心里面堵的难受。
她来到卧室里,看着躺在床上老公问:“咱爸啥时候被老三,过来接走……都住多少天了?”
她老公眼睛斜瞟:“咱爸精神不正常,上次把老三家的东西都给砸了,老三两口子说不管,爱咋滴咋滴!”
张姐是个刺头,她老公是本地无赖,张姐十七岁嫁给他,没彩礼没房子还欠下一身赌债。
就这样的无赖,张姐居然嫁给他还生下三个孩子,大儿子都二十岁了,和他爸一样在外面混,听说给铁路一带地痞房老四当打手,每个月能混到几十块钱。
她儿子把钱给她老公买酒喝,她老公乐得屁颠屁颠。
最小的女儿五岁,在附近的幼儿园上学。
女儿很乖,走到张姐跟前掏出一块硬糖递给她。
张姐最重男轻女,她要是在平常早就一把推开。
但是张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她破例抱住年幼的女儿,接过硬糖放在嘴里。
“兰兰,谢谢你,好甜,去玩吧!”张姐在女儿脸上亲了几口。
女儿很高兴,去一边玩。
张姐去卧室把所有人脏衣服收集在一起,去水井边打水,回到厨房开始洗衣服。
洗完衣服又开始收拾厨房卫生,把早上的饭菜做好。
一直忙乎到深夜,张姐洗过脸,准备睡觉。
这时,公公那屋里传来撕心裂肺声音。
张姐知道睡了一天的公公又开始作了。
她公公七十九岁,有精神分裂症,自从婆婆死后,就轮流去儿子家里住。
张姐起身拿着棍子打开公公房门。
只见公公身上穿着单衣单裤,浑身恶臭。
被子褥子都被扔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空气大吼大叫。
张姐把棍子高举:“闭嘴,再喊就打死你!”
公公最怕张姐,他吓得躲到墙角,张姐把事先准备好药片撵成药粉,放进公公嘴里。
公公被呛得直摆手,又把水灌进他嘴里。
过了十分钟左右,公公慢慢安静下来,倒在床上睡了。
折腾这么久,她一丁点睡意也没有。
眼前。
浮现夏小晚这张令人生厌矫情的鬼脸。
她气得把牙齿咬的嘎嘣响,恨不得夏小晚立刻死去。
次日早上供销社里。
夏小晚帮孙红把水桶放在自来水跟前,一手搭在孙红肩膀上和她拉家常。
“孙红,听说你和男朋友分手了?“夏小晚反常举动让孙红惊恐不已。
孙红故作正经:“跟你有关系吗?”
“咱俩年纪一般大,我都结婚了,而且我老公待我很好,长得好又有钱,你想和我一样吗?”夏小晚故作神秘看着她,微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