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曾经那个庞然大物，如今真的彻底瓦解了。
她的任务，终于快要走到尽头。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内，顾衍被单独带到了一个房间，面对着一名高级调查官。
调查官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语气平稳：“顾先生，关于顾家的犯罪行为，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是唯一一个主动配合警方的人。”
顾衍神色平静，语气淡淡：“所以呢？”
调查官抬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根据你的供词和提供的证据，你将不被追究刑事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全身而退。”
顾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底却透着一丝疲惫：“我从未想过要全身而退。”
调查官沉默了几秒，随即缓缓开口：“警方愿意给你一个选择。”
顾衍微微挑眉，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们希望你能够成为警方的线人。”调查官语气沉稳，“你的身份和商业背景可以帮我们继续追踪尚未浮出水面的犯罪势力，我们需要你协助警方进行更深层次的调查。”
顾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随后轻笑了一声：“听起来，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
调查官淡然道：“这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
顾衍的指尖微微收紧，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调查官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顾衍缓缓吐出两个字：“秦婉柔。”
调查官眉头微微一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马上要调往海外。”
顾衍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果然，她还是会离开。”
调查官没有多言，只是递给他一份文件：“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接受，我们会安排你下一步的任务。”
顾衍接过文件，目光落在上面，眼底翻涌着深深的复杂情绪。
他终于明白，无论他怎么做，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凌晨五点，军区机场。
秦婉柔穿着一身作战服，站在停机坪上，远处的军用运输机已经做好起飞准备。她抬眸望向远方的天空，晨曦微露，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
她的任务结束了，但她的使命还在继续。
“秦队，该登机了。”一名军官走到她身旁，恭敬地提醒道。 秦婉柔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随后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上了舷梯。
飞机舱门缓缓关闭，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义无反顾地走向新的战场。
她从未后悔。
第096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