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颤抖，缓缓抬起，像是想要碰触她，却在半空中停住。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声音微哑，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秦婉柔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已冷静，语气坚定：“顾衍，你该知道的，顾家做的事情，早就该被摧毁。”
顾衍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微微一变，仿佛终于接受了这个最残忍的事实。
“所以，你从来没有……动摇过？”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隐隐的痛楚。
秦婉柔的心狠狠一震，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缓缓道：“我从未动摇过我的立场。”
顾衍的手骤然收紧，拳头攥得发白，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呼吸都变得急促。
“那我们之间的一切……”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都是假的？”
秦婉柔的喉咙微微发紧，心脏像是被重重一击。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不仅仅是在摧毁顾家，她也在摧毁顾衍的世界。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
秦婉柔缓缓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目光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缓缓吐出一句话：“是。”
顾衍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仿佛瞬间褪去，眼底的光也逐渐暗淡。
他后退了一步，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中，声音低哑：“秦婉柔，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真心的？”
秦婉柔的心狠狠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但最终，她只是缓缓吐出一句话：“没有。”
顾衍低笑了一声，笑得讽刺又痛苦，他的拳头紧握，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痛楚。
“好……很好。”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种彻骨的绝望，“秦婉柔，你赢了。”
他猛地转身，快步离开书房，身影消失在门口。
秦婉柔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按住心口，那里，仿佛有种难以言喻的钝痛。
但她不能停下。
她转身拿起手机，低声道：“行动开始。”
外面，警笛声渐渐响起，夜色中的顾家，终于迎来了它的终局。
第08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