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微微一怔，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二少爷，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她语气淡然，甚至带着一丝试探。
顾衍的手猛然收紧，眼底的情绪翻涌，最终，他缓缓闭上眼，低声道：“因为……我不想。”
秦婉柔的心猛地一颤。
她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冷漠而沉稳的男人，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不想？什么意思？
顾衍忽然伸手，指尖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极轻，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试探。
“如果你真的是敌人……”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那该怎么办？”
秦婉柔的心跳加快，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从未想过，顾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展露这样的情绪。
她一直以为，顾衍只是怀疑她，试探她，甚至想要揭穿她，但现在，他的眼神却是那样复杂，透着痛苦、不甘，甚至……隐藏着深藏已久的情感。
她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退后，只是轻声道：“二少爷，别想太多。”
顾衍苦笑了一下，眼底的情绪更深：“别想太多？秦清，你真的以为，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某种压抑的挣扎。
秦婉柔知道，她和顾衍的关系，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的任务设定。他已经不只是一个需要她监视的目标，而是成为了她无法忽视的羁绊。
沉默片刻，她最终还是缓缓后退一步，微微垂眸：“二少爷，你只是想多了。”
顾衍的手微微收紧，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但最终，他没有再逼问，而是缓缓收回手，声音低沉：“秦清，如果有一天，你必须站在我的对立面，你会怎么选？”
秦婉柔的心猛地一颤，但她没有回答，而是微微抬眸，看着他，最终只是轻轻地吐出一句话：“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然后，她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门关上的那一刻，顾衍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眼底翻涌着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而他，竟然无法狠下心去揭穿她。
第087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