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却透着寒意。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秦婉柔身上，语气淡然：“你说，他比死掉更有价值？”
秦婉柔没有退缩，迎上他的目光，语调平静：“是。”
顾衍轻轻笑了一声，语调不疾不徐：“那就说说，你打算怎么用他？”
秦婉柔微微垂下眼睑，像是在思索，随即缓缓开口：“警方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快，显然，他们掌握了某些关键情报。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他，或许能消除一部分隐患，但同时，也会失去一个能为我们提供情报的棋子。”她顿了顿，目光沉静，“不如留着他，看看能不能引出警方的下一步行动。”
顾衍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一瞬，随后轻轻点头，笑意更深：“你倒是越来越懂得思考了。”
秦婉柔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知道，自已赌对了。顾衍的试探越来越深，而她，必须在这场博弈中活下去。
赵铭听到她的话，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似乎没想到秦婉柔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站在哪一边。但他很快就掩去了表情，垂下眼眸，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顾衍缓缓起身，走到赵铭面前，微微俯身，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你的命暂时保住了。”
赵铭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顾衍站直身子，微微偏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黑衣保镖：“把他送到南区的废旧工厂里，二十四小时监控，暂时别让他死。”
保镖立刻应声，拖着赵铭往外走。赵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而秦婉柔的心，却仍未完全放松。
顾衍看着她，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秦清，你最近的表现让我很意外。”
秦婉柔微微一笑，语调平稳：“二少爷对我的信任，我自然不能辜负。”
顾衍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了一声，似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你做得不错。”
秦婉柔点头，转身离开会所，直到坐上车，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她知道，这次她勉强度过了危机，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