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桌上堆叠的文件，每一页账本都记载着南区赌场庞大的资金流动，而她的任务就是从这些数字中找到警方需要的证据，同时还要掩盖自已正在做的一切。
“秦清。”顾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藏着一丝未明的锋利，“你觉得，人心是可以被完全信任的吗？”
她抬起头，视线与他交汇，目光沉稳：“这取决于彼此的立场。”
“立场？”顾衍轻笑了一声，缓缓将账本合上，随手丢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语气带着探究，“那么，你的立场是什么？”
她手指微微蜷缩，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我的立场是站在您身边，为您效力。”
顾衍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在分析她话语中的真假。他沉默片刻，随后直起身，嗓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既然如此，那就帮我完成一件事。”
秦婉柔心中一紧，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常，微微颔首：“请二少爷吩咐。”
顾衍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信封封蜡上印着一个低调却熟悉的徽记，那是顾家在海外最大的洗钱网络联系人。
“明天一早，把这个交给顾家的一个老朋友，他会告诉你接下来的安排。”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封信里的内容很重要，我不希望它落入任何不该落入的手里。”
秦婉柔接过信封，指尖微微发紧，但面上依旧从容：“我明白，二少爷。”
顾衍盯着她的手，沉默了片刻，随后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暗格，低声道：“希望你真的明白。”
秦婉柔站在原地，手中的信封仿佛沉重如铁。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封普通的信件，而是顾衍对她的一次忠诚测试。如果她选择交给警方，那么她的卧底身份很可能暴露；如果她按计划交付，她将失去警方的信任。
她必须找到一条既能完成任务，又能不暴露自已的方法。
回到顾家别墅后，夜色已经深沉。秦婉柔坐在房间里，打开灯光，将信封放在桌上，深深地看着它。
手机屏幕亮起，是刘洋发来的消息：“明天必须确认信件内容，找到洗钱网络的最终负责人。”
她盯着那条信息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她拿出一把极细的刀片，缓缓地割开信封边缘，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信封内的信纸折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是一组复杂的资金转移指令，还有几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