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咱们的人在玉醉楼守着公子呢,要是公子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有人回来禀报的。”
宋南姝捧着热茶,点了点头。
“我为姑娘铺好床,姑娘先睡吧!要是有公子的消息,奴婢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姑娘。”迎春柔声细语劝道。
宋南姝摇了摇头:“算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冒雨进了院子。
宋南姝转头朝窗棂外瞧去,只见迎雪合了伞匆忙进来:“姑娘,公子发起了高热,但公子不肯回府,薛姑娘已经派人回来取药了。”
宋南姝猛然站起身:“去问薛神医了吗?”
“没有,薛姑娘说……她去玉醉楼前薛神医叮嘱了,是说公子可能会有高热!所以薛姑娘走前薛神医已经把药熬上了。”
“药熬好了吗?”宋南姝根本坐不住。
“迎夏已经亲自去看了。”迎雪道。
“备车!”宋南姝说话时声音都在抖,扶着迎春的手就往外走,“我去看看!”
迎雪忙不迭跟在身后,安抚道:“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了,薛姑娘说这是服用过定魂丹之后的正常情况,要不是公子体质太弱,现在又有定魂丹护体百毒不侵,她都能立刻把公子的高热降下去。”
暴雨中疾行,宋南姝湿了鞋袜也顾不上。
迎夏取了药,马车上宋南姝将药抱在怀里,听着雨滴敲击马车顶棚的声音,越发心急如焚。
她能猜到薛神医应该是在忙着配新的定魂丹,所以才会把阿砚交给薛阿瑶。
不是宋南姝信不过薛阿瑶,只是……如果有薛神医在宋书砚的身旁,宋南姝会更放心。
马车停在玉醉楼门口,宋南姝抱着装着药罐的食盒刚从马车上下来,却又停在原地迟迟未曾踏上台阶。
为宋南姝撑着伞的迎春轻声唤她:“姑娘?”
宋南姝将食盒递给迎春:“我在车内等着,你把药送上去看着阿砚服下,阿砚的情况……辛苦你随时下来同我说一声。”
迎春接过食盒,心里不解。
她们家姑娘明明就是最关心公子,两人之间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姑娘竟然能在公子高热时都不露面?
迎夏对迎春使眼色,让迎春上楼去看宋书砚。
迎春颔首:“好!奴婢这就上去!姑娘快进马车内。”
宋南姝立在原地目送迎春进了玉醉楼,这才折返马车内。
迎雪替宋南姝更换了干净的鞋袜,仰头看着被桌案上琉璃灯映的半张脸忽明忽暗的宋南姝,欲言又止。
宋南姝掀开马车车帘,仰头往玉醉楼楼上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心急,总觉得迎春已经进去很久了还不见下来禀报宋书砚的情况,她对迎雪道:“迎雪,你上去瞧瞧阿砚是什么情况,下来同我说一声。”
“是!”迎雪应声。
迎雪一走,马车内就剩下宋南姝和迎夏两人。
迎夏的年纪要比宋南姝大一些,她也是宋南姝四个丫头中唯一一个已经瞧出宋书砚对宋南姝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