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姝一坐下便问:“侯爷可是带来了我要的两样东西?”
安远侯也跟着坐下,岔开话题:“南姝,你是我们安远侯府的儿媳妇儿,你要柳嫔手中的药救你弟弟,她是云珩和你的长姐肯定是给的!可……你和云珩夫妻四载,真的就到了非和离不可的地步?”
“侯爷,陛下已经赐婚世子和姜四姑娘,我实是不能与姜四姑娘共侍一夫……”
安远侯忙接话:“你才是真正的姜四姑娘,只要我与姜大人一同进宫……”
“侯爷!”宋南姝打断安远侯,“世子爷与姜姑娘情深,我与世子爷成亲四载从未圆房!我不愿和世子闹到最后,彼此都变得面目可憎,所以……还请侯爷将我要的药与和离书赐予,从此我便和侯府两不相欠!”
说着,宋南姝又哽咽了起来:“侯爷,我在侯府四年,实在是不想与侯府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不就是演戏么,宋南姝又不是不会。
见宋南姝用帕子沾眼泪,安远侯仔细打量宋南姝的动作表情:“那封书信……怎么会在你手中?”
“世子爷落下的,我捡到后本是要还给世子爷的,可世子爷纵火被侯爷罚跪祠堂了,这件事就耽搁下来,我当时挂心世子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时间久了我便忘记了此事。”宋南姝说话时,直视安远侯的眼,“后来有一日,下人打扫屋子找出那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我不知道是什么,便拆开瞧了眼,认出那是您的笔迹,就赶忙把信收好!”
安远侯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时间上倒是对上了。
“侯爷,原本我是没打算用这封信做胁迫的!是世子爷为了不和离,为了逼我留在侯府,给我下药……又毁了我弟弟的救命之药!欺人太甚!我这才不得已……”宋南姝又用帕子沾眼泪,“否则,我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用这封信来威胁世子!”
安远侯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个性子纯良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走这一步!信……如今在府上吗?”
“侯爷带来药与和离书了吗?”宋南姝不闪不避看向安远侯,满目期盼。
安远侯轻轻叹息:“我一回来便听说了你要和离的事,便换了身衣服直接过来了!若是信在府上……我这派人去叫云珩过来,把药给你拿过来,只是和离之事……咱们再商议商议!”
“和离之事便不用再商议了,我要的两样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宋南姝望向安远侯,语声柔和,态度却坚定,“我不为难侯爷,侯爷也莫要为难我了!我是绝不会再回侯府的。”
见状,安远侯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抬眼对立在正厅门外的长随使了个眼色。
宋南姝也接着抹眼泪的动作,对门外的胡管事使了一个眼色,胡管事会意颔首。
宋府后院。
薛阿瑶有些着急地啃了一个又一个果子,翘起的脚不断晃着:“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结束!”
“公子!”宋府胡管事急匆匆而来。
薛阿瑶站起身来:“怎么样,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