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哭得双眼通红的宋南姝抬手拦住宋书砚,上前一步:“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我为侯府殚精竭虑,难道不算偿还吗?当年我与你未成亲前,你母亲病重太医束手无策让柳府准备后事,我请来薛神医救你母亲一命!难道不算偿还吗?”
“那薛神医,明明……明明就是阿璃带来的!”柳云珩诧异看着宋南姝,反驳的话刚说出口,便愣住。
他想起,当初姜箬璃带着薛神医来到柳府,的确是说她托朋友请来神医为柳云珩的母亲诊治的。
原本,柳云珩对所谓“神医”是不抱希望的。
没想到,薛神医几针下去,喂了柳云珩母亲一颗药丸,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母亲就醒了。
还有薛神医给留下的药方,那是连太医院院判看了,都啧啧称奇的好方子。
难不成,姜箬璃说的朋友,便是……宋南姝?
“你……你从不曾说过,是你请来大夫救我母亲一命!”柳云珩嘴角发苦。
宋南姝轻笑,看着柳云珩的目光里已掩饰不住失望和轻慢:“不说,是因为我从未想过挟恩图报!柳云珩……是我错看你了!当年我以为你是一位君子,所以才会与你成亲!你我四年未曾圆房,我敬你对姜箬璃情深似海!”
宋南姝一句成亲四年未曾圆房,让看热闹的人群都炸锅了。
毕竟,宋南姝这样的容貌,不敢说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是姝色无双,柳云珩竟然也能忍得四年不碰。
“可你看看如今的你……”宋南姝望着柳云珩摇头,“你曾对姜箬璃许下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你本在她回来那日,便与我和离以正妻之位迎娶她过门!可你见利忘义,既要想迎娶心上人,又觊觎我背后的万贯家财,不肯与我和离!你身为朝廷命官,圣上信你重你,你本应为民请命,除暴安良,可你为夺我产业,软禁、下药,蔑视律法,使尽无耻下作的手段意图置我于死地!竟还要挟恩图报,妄图胁迫我与你回安远侯府,乖乖任你摆弄!”
“我没有!”柳云珩面色大变,“南姝你怎么能空口白牙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爱重你……即便阿璃回来,我也不愿意失去你,我只是想留住你在我身边!”
“灯架倒塌……我险些被砸死这事是假的吗?长街上你眼睁睁看着那刀砍向我的颈脖是假的吗?侯府软禁是假的吗?派人给我下药也是假的吗?桩桩件件……哪一句是往你身上泼脏水?”
“你是要留我在身边,还是要留我的牌位在身边?”
面对宋南姝声声拔高的质问,柳云珩也急急辩解:“灯架倒塌那是意外,你怎么能怪在我身上!长街捉拿要犯,我承认我当时护阿璃心切让你发生意外,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如果不是你非要与我和离离开侯府,我又怎么会让人软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