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太子修长的指腹捏着手中的宣纸细细摩挲着,唇角不由地扯出一丝弧度,“最近那南靖王妃倒是挺会蹦跶的,先是她发现了如归草,如今又在曹家放了一把火,从前她不是只围着贺容修转么?”
一旁站着男人神色平静,“据属下了解,南靖王爷的毒已经解了。”
“哦?没有母蛊血,谁还能有那个能耐解那血蛊?”
“属下仔细盘问了,说是他亲眼看见南靖王妃吹笛驭蛊,南靖王爷的毒不到一炷香就完全解了。”
“传说中的蛊术?”
太子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传言会蛊术的人只有苗疆后人才会,而且只听闻有这种蛊术,却无人见过,南靖王妃难道是苗疆的人?”
男人在旁道,“可先前属下查了,王妃从小到大都在京城中,想来没有这种可能,恐怕是有苗疆之人暗地里将蛊术传授给了王妃,不然解释不通。”
“看来沈音身上的秘密还挺多的,从前本宫怎么会觉得她是最蠢的那个呢?”
男人道,“殿下可要属下去查一查南靖王妃?”
“不必,不过一个跳梁小丑,随便想个计谋杀了就是。”
“萧凌铮解了毒不是什么好事,将如归草的解药给贺容修,在让人给萧凌铮下个毒,毕竟解毒不当造成反噬是常有的,王妃非要逞能,就要承担逞能造成的后果不是吗?最好还是让沈茹去将此事闹大,让他们狗咬狗。”
“是。”
太子挥了挥手,男人很快退出房间,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又提笔练起了字,“萧凌铮啊萧凌铮,一年以来的重用不过是昙花一现,早点死了早点解脱,何必非要与我作对呢?” ……
沈音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只觉得饥肠辘辘,先吃了饭才去了吴岩的屋子。
吴岩今日一早就苏醒了过来,见着沈音,他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来给沈音行礼。
沈音连忙挥手制止,“双腿还没恢复,切记不能随意动弹。”
吴岩这才略带哽咽道,“奴才多谢王妃大恩大德,石榴姑娘与我说了,我这双腿多亏有王妃救治,才能恢复正常,奴才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了!”
沈音叹了一口气,“先前我不知你被柳溪梅给发卖了,你这一年以来的痛苦遭遇,是我间接造成的,我都还没跟你道歉呢!给你治腿本就应该,不需要你感谢我。”
吴岩双眼更红了,“就冲王妃这句话,往后我都要效忠您一辈子。”
沈音笑了笑,“好好养伤吧,以后我还需要你帮我做许多事呢!”
忠心的人不多,忠心的好人更是少,吴岩从年少时跟着原主爹娘,到如今年入中旬,至今未娶妻成家,都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照顾原主。
原主不知道珍惜,她会好好珍惜。
沈音看望完吴岩,便又去了主院喂萧凌铮喝药。
萧凌铮今早的药是智一喂的,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还好,但他还是更愿意沈音来喂他。
“暗卫与我说了,你昨晚不仅在沈二公子的脸上刻了字,还放了把火,我记得我只允许暗卫带你去救人,并没有让你这么干。”
沈音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却毫无悔意,“那沈二公子不是活该么?这次我不收拾他,以后肯定还会继续作恶。”
“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报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