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充斥着生命气息的空间，突然泛起些许奇异波动。
他此时漆黑的眼眸，弥漫着一种沧桑，仿佛看破世间万物。
“商陆哥哥……”青鳞眼中充斥着惊喜之色。
“他的目光像可以穿透我们……”一旁的古薰儿等人心中惊叹，被白商陆注视，他们的灵魂都仿佛完全暴露而出，无所遮掩。
这种感觉，是很不舒服的。
所幸，白商陆并不是敌人。
而对于他此时的状况，所有人也是不清楚，毕竟古薰儿也只是在古籍上见过。
很快，白商陆眼中的沧桑快速散去，在他的周身隐隐闪耀一道天蓬子虚影，大小与他相平。
“娘子……”这是白商陆睁眼后喊出的第一道声音。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空间，遥望极远之处。
下一刻，他也走出菩提古树，虽然看似只迈了一步，但竟是跨越了空间，直接来到青鳞等人面前。
“商陆哥哥，你好似变了一个人，又好似没变。”青鳞好奇的关心目光在他身上打转，轻声道。
“你若是经了百次轮回历练，也会是这个状态。”白商陆耸耸肩道。
青鳞微微张开樱桃小嘴，在白商陆的面前，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对于白商陆所言，她也有些许苦涩，若是真是让她百世轮回，断然不会如白商陆这般轻松。
百世，多么沉重的时间概念啊，而对于身处外面的他们，也没过去太久时间。
“商陆兄，你突破了半圣？”古薰儿于此时开口问询。
她这也只是猜测，白商陆的气息，她始终未能看透。
“一点点吧。”白商陆轻轻点头。
闻言，古薰儿不由一笑，这所谓的“一点点”恐怕只是自谦之词，定然不止一点点，半圣只是最保守的估计。
“多谢了，前辈。”白商陆转头，看向菩提古树，拱手笑道。
话音刚落，古树摇晃的“哗哗”之声便是响起，紧跟着，便是喷射出一颗颗翠绿色光点，仿佛天女散花。
菩提子！
除了白商陆，此间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这些光点，全部都是菩提子。
“前辈果然还有，真是信诺，我就收了。”白商陆只淡淡一笑，手掌一招，那些光点便如同受到召唤，尽数汇聚到了他的掌心。
“这些是你们的。”而在古薰儿等人艳羡的目光中，白商陆手掌轻颤，几枚菩提子便是来到了他们眼前。
“商陆兄，多谢了。”古薰儿抱拳道。
其他人在她的示意下，也纷纷致谢。
“我们也该出去打扫打扫垃圾了，菩提前辈，也能得以清净。”白商陆轻声说着，周遭空间瞬间崩裂，原本固若金汤的空间，仿佛玻璃瓶一般碎开。
古薰儿等人各自对望，都是欣然。
那魂玉九凤众獠，要倒大霉了。
……
莽荒古域深处，草原中心矗立着巨大的菩提古树，磅礴清气蔓延开来，巍巍壮观。
古树之外盘坐着被拒之树外的魂玉九凤等人。
他们极为气愤，凭什么白商陆他们进得，他们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