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只有零星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废弃的工厂区笼罩在一片死寂中,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女人推着轮椅,缓缓穿过工厂区破败的街道。她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命运的节点上。
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身体瘦弱,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像是燃烧着某种无法熄灭的火焰。
他们的目的地是工厂区深处的一间地下室。那间地下室隐藏在废弃的仓库背后,入口被一堆破旧的机械零件掩盖着,几乎无人知晓。
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打扰。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楼梯,通向地下室的深处。女人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缓缓走下楼梯。
地下室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泡,光线微弱,勉强照亮了房间的轮廓。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王医生。
王医生的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嘴里塞着布条,脸色苍白如纸。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当他看到女人和男人走进房间时,他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女人推着轮椅,停在王医生的面前。她的眼神冷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王医生的心底。轮椅上的男人微微抬起头,尽管身体虚弱,但他的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锐利。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男人低声问道,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王医生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的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拼命摇头,试图挣脱束缚。然而,绳子紧紧勒进他的皮肤,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女人缓缓从轮椅旁拿起一个黑色的袋子,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叠照片。她随手抽出一张,举到王医生面前。照片上,一只瘦弱的猫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满是伤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是你做的,对吧?”女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王医生的瞳孔猛然收缩,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要移开视线,但女人的手牢牢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那张照片。
“你以为没人知道?”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些小生命不会说话,就不会有人替它们讨回公道?”
女人松开手,又从袋子里拿出另一张照片。这次是一只狗,它的后腿被残忍地折断,躺在一片血泊中,眼神空洞。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你利用自己的职业,打着‘治疗’的幌子,实际上却在虐待它们。你以为没人会发现?”
王医生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神中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悔恨。然而,男人和女人并没有因此停下。
“你知道它们有多痛苦吗?”男人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尽管步履蹒跚,但他的气势丝毫不减。他走到王医生面前,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每一只动物,都是生命。它们有感情,会痛苦,会恐惧。而你——”男人的声音陡然提高,“却以折磨它们为乐!”
王医生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嘴里的布条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女人冷冷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在王医生的脸颊上划过。冰凉的刀刃让他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我们会让你亲身体会,它们的痛苦。”女人的声音如同寒冰,“你现在不会死,但你会记住今天,记住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