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子一直妄图谋取太子之位，对朱棣的统治也构成了潜在威胁，朱棣对此心中早有计较。
姚广孝微微点头，落下一子之后，棋局形势又添变数。
他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若是汉王成了当如何？”
这一问，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仿佛在试探朱棣内心深处的想法。
朱棣抬起头，看了姚广孝一眼，随后摆了摆手，似是有些厌烦地说道：“不提那小王八蛋了。你就告诉我，建文他到底在哪啊？山里？海上？总不能逃到草原去了吧。”
朱棣对于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一直耿耿于怀，朱允炆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日夜难安。
姚广孝哈哈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静谧的禅房中回荡。
他看着朱棣问道：“皇上既然已经拿下了江山，为何还要执着？”
在姚广孝看来，朱棣已然君临天下，实在不必再为一个失去皇位的人如此劳心费神。
朱棣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建文比我年轻，朝中还有旧党。若我老头子归西，那小子振臂一呼，天下必然纷纷响应。我这几个儿子不争气，根本收拾不了这么大的烂摊子，若是找不到建文，我如何能够安心北征。”
朱棣心中的忧虑并非毫无道理，他深知朱允炆在一些旧臣心中仍有一定的号召力，一旦死灰复燃，后果不堪设想。
而自己又有北征蒙古的大业要完成，只有解决了朱允炆这个隐患，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挥师北上。
姚广孝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说道：“天下已然归心，皇上不必担忧。”
他试图宽慰朱棣，在他看来，大明江山如今已渐趋稳固，民心所向，即便朱允炆尚在人世，也难以掀起太大风浪。
朱棣突然沉默不语，目光紧紧盯着棋盘，似乎陷入了沉思。
姚广孝则静静地看着棋局，没有再说话，一时间，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朱棣眉头紧锁，缓缓开口说道：“你说这建文是不是真死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急切，想从姚广孝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姚广孝面色平静如水，缓缓说道：“我听人说他没有死。他在水边，大水。”
话语依旧简短，却又仿佛暗藏玄机。
朱棣立马来了精神，原本有些疲惫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他赶紧开口问道：“大水？多大水啊？”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急于找到答案的孩子，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思索了一会之后，他又迫不及待地问：“是黄河边还是淮河边？到底在哪啊？”
朱棣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切与渴望，他太想知道朱允炆的下落了。
见姚广孝笑而不语，朱棣有些气愤地说着：“你这老和尚，你早知道他在哪，就是不告诉我，唉呀，你真要把我气死了。”
朱棣心中又急又气，姚广孝总是这样，话只说一半，让他干着急。
姚广孝轻叹一口气，目光平和地看着朱棣，问道：“就算我告诉你，你能怎样呢？”
这一问，又让朱棣陷入了沉思，是啊，就算知道了朱允炆的下落，又能怎样呢？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