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白了马岱一眼,骂道:
“废话!我虽南人,却也颇通兵法,本王这一辈子就打过一、二、三、四、……四次败仗,但都是败在陛下手上,败于陛下,本王觉得不丢人!”
“你以为本王真是粗鄙之人?不信你去江陵城打听打听,本王这半年间作了多少脍炙人口的好诗!”
“江陵城里不少百姓,还有那“适春楼”的花魁,都说本王乃文曲星下凡!”
马岱讪然,连忙应和:“那是那是,自是如此……”
其实孟获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从和刘禅相识后,头皮常常奇痒难耐,像是长了脑子一般。
他最近琢磨着,待南郡事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到南中去,好生教导一番孙子。
以他如今水准,指不定孙子在自己的教导下,将来能够成为像诸葛丞相那般,身着儒袍,羽扇纶巾的大谋士……
想到这里,孟获不由“给给给”的笑了。
……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步骘率领的江东精锐在汉军的不断冲击下,彻底崩溃。
原先从吴军营寨带出的两万士卒,现在存活不足七千。
见此,马岱不由感叹道:“总算崩溃了,此军不愧为江东精锐!”
普通的军队,战场厮杀,在减员四成后,大概率就会崩溃。
而这支江东精锐,硬生生顶着汉军三万人马的攻击,减员三分二,方才崩溃。
吴军彻底崩溃后,士卒们眼见大势已去,纷纷逃窜,再不愿听指挥。
不少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一时间,战场上跪满了吴军士卒,看着周遭全是同袍的尸体,他们脸上只剩麻木与疲惫。
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总算画上了句号。
吴军主将步骘被汉军生擒,五花大绑的押解到马岱面前。
步骘身为阶下囚,却毫无惧色,直视着马岱的眼睛,大声说道:“杀了我!莫要劝降!莫要啰嗦!”
马岱看着步骘,摇了摇头说:
“本将无权处置你,今既已被俘,你的生死就要交给陛下、丞相定夺。”
“不过,本将听闻你与我大汉荆州刺史诸葛瑾先生交情深厚,料想丞相会给你一条活路。”
步骘听到诸葛瑾的名字,心中一震,缓缓闭上了眼睛。
往昔与诸葛瑾相交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那些把酒言欢、畅谈天下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
半晌,步骘睁开眼,问道:“子瑜……他今可还好?”
马岱哼哼一笑:“子瑜先生如今是我大汉的荆州刺史,自然比你这个阶下囚要好得多!”
……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严世蕃处。
吕岱已喝的酩酊大醉,躺在榻上,呼噜轰鸣。
严世蕃不敢让自己睡去,因为日前有人来告知他:在今夜,汉军会对吴军营寨发起总攻,诸葛丞相让他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别一不留神,死在了乱军之中。
具体如何进攻,严世蕃不知。
但他本想趁夜溜出营寨,躲避战乱,却不想被吕岱拦下,硬要请他喝酒,与其结拜。
到吕岱喝醉以后,一切已来不及了。
严世蕃听到帐外的骚乱,急忙掀帘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