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村长既是一村之长,更是个放屁油裤裆的肥缺。
知青口粮,全村人的工分计算,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
权力大,好处自然也多。
不敢和陆远对峙,孙有福的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夏德贵头上。
破口大骂夏德贵白活了几十年。
不管陆远和夏荷是不是他亲属,抢劫是要吃官司的。
夏德贵哭丧着脸道:“村长,您这么帮着外人……”
“老子谁也不帮,帮的是道理!”
孙有福狠狠瞪了夏德贵一眼。
老王八犊子,这时候还敢顶嘴。
现场几百号人要是打起来,孙有福干不成村长,保证第一弄死夏德贵。
马勒戈壁的!
太平日子过腻了,自己想死也别拉上孙有福啊。
陆远双手抱肩,说道:“孙村长,教训村民有的是时间,现在该说正事了。”
“对对对,说正事。”
孙有福一脚踢向夏德贵,骂骂咧咧道:“别特么装死了,赶紧把抢的东西拿出来,少一毛钱,陆远放过你,村委会也不会饶了你!”
陆远展现出的霸道和不讲情面,成功镇住了所有人。同时又捏住了孙有福的七寸。
犹如陆山林害怕械斗丢官。
孙有福同样也怕。
今时不同往日。
混乱年代即将过去,社会秩序日趋平稳。
出了事。
他么的是真要进入啃窝窝头。
不像早些年,贫下中农和工人主导一切。
眼见村长都站在陆远这边,夏德贵,田桂花,还有夏家二子一个个犹如霜打的茄子。
打死都想不明白。
陆远怎么会从烂泥变成豹子。
而且还是一头随时都要吃人的凶豹子。
叫开房门。
被夏德贵一家抢走的东西,陆陆续续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看不要紧。
孙有福差点吐出老血。
尼玛,夏德贵一家干过胡子吗?
这哪里是抢劫,分明是抄家。
各种稀罕物一件件地出现在孙有福面前。
单是钱和票。
起码价值几百元。
“村长,就这些了。”
夏德贵蔫头耷脑,心疼得不行。
“陆远,你查一查,看看数量对不对。”
孙有福说道。
“不对。”
陆远看都未看地说道:“少量两张重要的票。”
“什么票?”
“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话音落下,不但白河村村民大吃一惊。
跟着过来帮场子的陆家庄村长,同样感觉匪夷所思。
陆远从张三个手里,拿走大笔赔偿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开。
没听说里面有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啊。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田菊花气冲冲地说道:“我们从你家拿走的东西里,根本就没这玩意。”
“村长,陆远这是在敲诈勒索,我对天发誓,我们真的没拿这些票。”
夏德贵和夏秋月赌咒发誓。
拿了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陆远,给我个面子,东西都拿回来,你就别再弄他们了。”
孙有福无可奈何地央求陆远高抬贵手。
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本身不值钱。
可是没有它们。
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了自行车和缝纫机。
如果实在弄不来,就需要用一定数量的工业票抵。
按照价格计算,两类票市面价格4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