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大事,新内务府总管姜忠敏是皇后的人,沈眉庄也是知道的,也不须多在意。
“微臣参见锦贵人。”
“起来吧,我今儿叫你来,是有一件事。”
“小主请说。”
沈眉庄道:“如今我腹中胎儿可还好?”
“小主脉象平稳,一切都好。”
“错了,我近日忽然胎像有些不稳,传了你来看,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能先开些安胎药吃着。”
柳默抬头,对上沈眉庄的目光,恍然大悟:“小主说的不错,小主自满五月起便食欲不振,这也是常事,本是不该有什么不妥的,可是如今小主时常腹部阵痛,许是天气太热,小主心情烦闷所致,微臣回去会开些安胎的方子,小主不必担心。”
“也好,我自是信得过你的医术的,采云跟着去取方子喝药材吧,拿回来便在小厨房煎药。”
“是,小主,奴婢担心小主的胎像,自是要打起一万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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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螺子黛怎么只有一斛?”
“回禀娘娘,波斯国今年产出的螺子黛数量少,统共只进贡了三斛。”
站在一旁的曹贵人见华妃脸色不好,便问道:“那其余两斛呢?”
颂芝担心地看向华妃:“一斛给了皇后,一斛......送去了碧桐书院。”
华妃一把抽下刚刚试戴的红宝石发簪,重重地拍在桌上:“又是甄嬛这个贱人!”
她愤愤地看向镜子,看着畏畏缩缩的曹贵人,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光除去一个富察氏,便如此大费周章,你不是说甄嬛那边你会想法子吗?如今甄嬛那个贱人的地位蒸蒸日上,本宫要你有何用?”
曹贵人赶紧跪下:“娘娘明鉴!嫔妾一直都在想法子,只是还未找到时机......”
“时机,时机!次次都拿这些话来搪塞本宫,莫非是觉得本宫好糊弄不成?”
曹贵人不说话了,华妃想了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妹妹今日怎么不带公主来玩?”
曹贵人内心惊恐,却又不敢得罪华妃,推脱了一番,依旧逃脱不了温宜公主被华妃抱到翊坤宫的命运,颂芝得令,当下就去接公主了,曹贵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依旧要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替华妃簪簪子。
“公主在本宫这,你也得空不少,就好好想想,该如何帮本宫解除烦恼吧。”
孩子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做娘的哪里舍得?尤其是回去时遇上抱着温宜的颂芝,丝毫不顾及公主的身体,旁边嬷嬷抬着伞,却一点用都没有,夏日的太阳照旧晒得温宜小脸通红,扯着嗓子哭,曹贵人的心仿佛被剜下了一块肉。
华妃必不可能好好对待温宜公主,曹贵人对这一点无比清楚,她当然能想出对付甄嬛的法子,浣碧此人自从上次被她逮到在宫里烧纸钱后,已经隐隐有了被拉拢的趋势,皇上与甄嬛初遇是借着果郡王的名号一事,就是她告诉自己的,虽然最后被甄嬛化解了过去,但总归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