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超脸上的笑变得尴尬，“沈书记，我告诉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沈烈果断拒绝，“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牛超脸上的笑变得更尴尬，四个徒弟见师父吃瘪心里不好受，就要开口怼沈烈，可沈烈就这么往这一坐，不知怎么的，他们四个就打心底里打怵，大气都不敢喘。
牛超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他没有跟往常一样犯浑，而是语气格外真挚地道：“我之前犯过错，得罪过人，但我这四个徒弟是无辜的，你们镇子未来一定发展不错，河边的解石房里需要人手，我这四个徒弟的手艺绝对不比那两个工人差，所以……”
沈烈打断道：“你在做什么梦呢，你们几个人前脚刚黑了我们汤河镇，现在要我留下他们？明知道是定时炸弹，还留下来，是你觉得我的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你太聪明了。”
牛超尴尬得不行，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从枕头下面摸出来手机，打开后交给沈烈。
手机里正播放着一条视频，是牛超和四个徒弟为汤河镇澄清的那一条。
牛超道：“沈书记，拍摄时间做不了假，本来当时是要紧接着发布到网上的，也控制起来那三个人，这一点你可以问烧烤店的那个服务员，他可以给我们作证，但没想到骷髅光带人找来了，情急之下没机会发出去。”
沈烈看完视频，将手机还给牛超，这才开始重新打量牛超。
沈烈年纪不大，但过去好歹跟在江海波身边三年，各路人物都见过不少，不敢说慧眼如炬，但有一定的看人眼光。
牛超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大老远跑到这来，身上没什么钱了，今天虽然开出了玉石，可这东西得拿出去变现，现在有现金送上门来，我是真的没办法拒绝。”
沈烈道：“杀过人么？”
牛超愣住了，然后回过神道：“没有，那肯定没有，在边境的市场里大家最多打架斗狠，闹出人命的事，虽然是在边境，但也是华夏地盘，敢闹出人命早就被抓起来吃花生米了。”
“干过别的违法乱纪的事么？”
“除了打架斗狠，没干过偷鸡摸狗之类的，沈书记你可能瞧不起我们这种江湖草莽，但我牛超是有原则的，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的这四个徒弟也是一样。”
说到这，牛超语气顿了一下，看向四个徒弟，“沈书记，他们的手艺真的不错，你留下他们给口饭吃就行，工资你看着给两个，只要留他们在镇子上，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你是怕被你搞的那个大哥，再派人来抓你们？”
“是。”
“那人很厉害？”
“沈书记，不瞒你说，边境那地方乱得很，我都跑出来这么远，还能被追踪到，你也能看出来我得罪的那个人的能量，待在汤河镇，你能保他们，可要是离开了汤河镇，说不定他们会跟着我一起被砍死，就算不死，手脚也是留不住，以后得当个残废。”
这时，曲松从外面走进来，凑近沈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