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顺着我的话抬眼往四周瞧了瞧，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两步。
“这这这……那些黑色的像烟一样的是什么东西？”
叫小敏的前台同她一样，也被自己眼睛所看见的景象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地往她身边靠拢。
“那些黑色的像烟一样的东西是鬼气，通俗一点来讲，就是鬼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我解释。
“鬼气的颜色越淡，说明鬼身上的怨气和戾气越小。鬼气的颜色越浓，则说明鬼身上的怨气和戾气越重。”
“像你们养生馆这么重的鬼气，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客观来说，已经是我去过的所有地方里面，数一数二厉害的了。”
“你们这里的鬼，我说句实话，怕是不好对付。”
女老板的唇瓣抖动了几下，过了会儿才挤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对付不了？”
我有些为难地道：“对付是能对付，就是比普通的鬼要难缠一些，要多费点功夫，收费自然也要更贵一些。”
女老板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我话语里的意思，眼神凌厉了几分。
“你这是想坐地起价？”
“并不是坐地起价。”我纠正她的措辞。
“我们第一回通电话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了，具体收费多少，要等到了实地，看过实际情况以后才能确定。”
“三十万是起步价，如果最后确定是婴灵作乱，至少要五十万，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当时是不是这么说的？”
女老板显然不是有健忘症的人。
她皱眉回想了一下，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们要多少才愿意出手？”
我伸出一根手指。
“不多，再加十万，一共六十万。”
“如果你觉得六十万不值，你可以另请高明，这个完全凭你自愿。”
余光瞥见远处黑气涌动，我转过身，望向通道尽头转角处的天花板。
此刻那里鬼气翻涌，像是沉寂许久的泉水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而在那团鬼气之中，缓缓冒出两颗似是脑袋的球状物来。
盯着天花板的位置看了一会儿，我眯了眯眼。
“看来你们馆里的婴灵的确不止一个。”
宁萌跟女老板她们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两颗长着人脸的球状物。
女老板跟前台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身体也有些僵硬。
宁萌看了一会儿后，忽然低声惊呼：“月月姐，不止两个，那边也有！”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一间房间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约莫一米高，五官长得很是漂亮，面色却泛着青灰的小男孩儿。
那男孩儿睨着我们的方向，表情是不屑的，眼神是冰冷的，隐隐还透着几分挑衅，显然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挑了下眉，似调侃似打趣：“这么多小鬼，两位姐姐，你们这是捅了小鬼的窝呀。”
听见我们的对话，在挎包里藏了很久的小黄终于是忍不住钻了出来，跳到了我的肩上。
四下里扫了一眼，小黄咂舌：“啧！你们这到底是养生店还是养鬼的店？怎么会这么多小鬼？”
女老板和前台被他吓了一跳，二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他他他……他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说话？”前台抖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小黄回头瞥了前台一眼，咧嘴一笑。
“我呀，你看我像什么？”
前台咽了口唾沫，浑身抖个不停。
“像像……像妖怪……”
“妖怪？”
小黄眼珠子转了转，咂了下嘴。
“准确来说，我现在的确是妖怪，但以后就不是了。”
前台没有再说话，但看她紧紧攥住女老板的手臂，就知道她明显吓得不轻。
至于那个女老板，她虽然没有前台那么紧张，但看她皱紧的眉心，还有紧绷的身体，心里也是害怕和紧张的。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出声问道。
“你要是考虑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动手。”
“你要是觉得六十万贵了，我们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