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弥漫,醉人心脾,要不是摔到地上来,我还以为自己身在皇帝老子的金鼎黄罗帐呢!”
江尘哈哈大笑着说道。
“你……”
“你不要命了么?”
“这样大不敬的话也敢说!”
薛景云紧张的看了一眼军帐的门口,面带惊恐之色。
但脸上同时却有了别样的轻松。
“原来他所说的‘味儿’,不是什么难闻的气息,而是喜欢……”
薛景云把一只小碟子递给江尘:
“这可是我大庆国出战北夷的时候,从草原上掳掠来的牛羊所制,味道好极了!”
“上个月的时候,皇帝念及我薛家的功劳,赏赐给我哥哥的,你也尝尝。”
薛景云给江尘捞了一碗,笑着说道。
饿了一天一夜,忙活了一天一夜。、
江尘早就屡次低血糖,能量不足,前腔贴后腔了。
“好!”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江尘伸手接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薛景云在一旁,右手的铜勺不断的在锅里搅动并捞到江尘的碗里。
左手则不断的把旁边木匣里的肉片下入锅中。
如此流水线的作业,持续了半个钟头。
江尘打了个饱嗝,终于放下了筷子:
“让堂堂靖边将军的妹妹侍奉我吃火锅?在下真是艳福不浅啊!”
薛景云浅
浅一笑:
“还不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
“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让臭男人睡我的床,盖我的被……”
江尘擦了擦嘴,满腹委屈的说道:
“这你就不对了啊,我在夸你香,你却嫌我臭?”
“我夸你香,那是因为我枕着你的绣枕,盖着你盖过的被子,闻的真切。”
“你说我是臭男人,是不是没有证据,信口雌黄?”
薛景云被江尘说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边自己吃着,一边用筷子轻轻点着瓷碟,发出清脆的声响:
“人家也是有证据的好吧!”
“下山的时候,你后背那汗淌的,把人家胸口都弄湿了一大片……”
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有所不妥。
赶忙掩口不说,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瞬息之间,又感觉到好像坐在对面的江尘,也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前胸上。
于是慌不迭的放下筷子,拢住了前胸,骂了句:
“臭流氓!”
可是抬起头的时候,又发现其实江尘并没有盯着自己看,而是正东张西望的,欣赏着她大帐里的东西。
心中竟然冒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之感。
“嗯?你说什么?”
江尘正盯着她西墙上的一张军用舆图呢。
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我多瞅一眼你的地图,都成臭流氓了?”
“是你家地图没穿衣服,还是她也是个跟你一样貌美如天仙的小姑娘?”
薛景云自知语失,反正解释也解释不清,干脆就来了个耍赖:
“就你嘴贫,没有一句话是正常的!”
江尘哈哈大笑:
“至少人是正常的男人。”
薛景云又落在了下风,答不下去了。
“报!”
“李天求见!”
正在这时候,大帐外,传来李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