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员将,周身挂甲,身材魁伟!
“又是他……”
狗蛋的声音颤抖,像是冬天光着身子蹲在寒窑之中被冻的说不出话来一般!
紧跟着,“滋”的一声!
狗蛋的脚下,湿了一大滩……
“什么,是谁?”
“哪里的兵马!”
小头目一愣,目光盯着狗蛋,厉声问道!
“还是……”
“还是上次那些……”
“断手指头的!”
狗蛋噗通一声,屁股顿在地上,两腿发颤,直接走不了路了。
李天这次手里多了一柄大刀,坐在战马上凝视着面前的五十名小喽啰,一动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从大街的西头,一匹枣红色战马如天马行空一般飞驰而来!
战马上,一员将全身金甲,手提红缨枪,威武霸道之气,贯于天地之间!
战马一声嘶鸣,已经到了近前。
“她来了!”
江尘的双眼一亮,不禁站了起来。
往前紧走了几步,到了院门口的篱笆墙下!
“你是谁……”
噗!
为首的小头目,迎面要细问的时候,那员将手起枪落!
枪头从小头目的后心透出,鲜血迸射而出。
“风紧,扯呼!”
五十名小喽啰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发一声喊,往回就跑!
“放箭!”
李天怒声一喝!
身后的战马上,弓弩手乱箭齐发,立刻有十几个喽啰身上被射成了刺猬,死于非命!
喽啰见退路已经没了,转身再战!
但那员将威猛非常,战马往来飞驰,红缨枪映着月光,如游龙一般往来冲突,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卧槽!”
“这娘们……”
站在篱笆后的江尘,如果不是看到枣红马,如果不是能偶尔趁着月光看清战马上银盔中薛景云那精致的面孔。
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杀人如麻,宛若嗜血狂魔的战将,就是那个白天在大帐中被他压在身下的薛景云!
“这场面!”
“惨不忍睹!”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夜空之中。
江尘的胃里忽然一阵恶心。
“饶命啊!”
“饶命!”
“我……我可是良民,我就是这个村里的……”
街心。
狗蛋坐在地上,双腿乱蹬,不住的往后退着。
那匹枣红色战马,如一头无情的嗜血凶兽,一步步往前,逼近周狗蛋。
“饶了我吧,将军……”
“大哥,大爷,祖宗……”
“老祖宗,饶了我吧……”
“我……我……”
狗蛋手扶的地上,全是殷红的血!
枕藉的尸体,阻断了他的退路,让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为了活命,狗蛋颤声呼喊着,几乎已经完全不是他平时说话的声音。
过度的惊恐,让他的嗓子都变的怪异和沙哑。
“懦夫!”
战将冷哼一声,说出了自从他出现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啊?”
“你是个女……”
狗蛋的话还没说完。
枣红马忽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噗!
随着一声惨嚎,枣红马的两只铁蹄踏在狗蛋的胸口。
鲜血从狗蛋五官迸出,顿时气绝身亡。